“達淩風,我最後一次問你,軒到底是被你如何害死的?”
聞言,達淩風見到這張熟悉的麵容,眼中竟然會有淒涼的情緒閃過,還有著至痛。沒想到十年過去了你還是想著他,也罷。
“當年,即墨軒被我下了情蠱,此蠱本是無毒,但若是摯愛之人背叛了他觸及到心脈,他便會筋脈盡斷而亡”
獨孤憐回憶起當年的事,眼裏滿是不可置信,而即墨淵亦則麵色漠然的閉上了眼睛。
“不可能!我並未曾背叛過軒,又怎麼會觸及到情蠱”
達淩風呼吸急促,似乎是有一口氣提不上來,但是仍然繼續說了下去。
“當時,他正迎娶了兵部尚書之女為鞏固政權,你知道後與他冷戰,我便與即墨簡裏應外合趁此機會把你從皇宮帶走,留下了偽造書信,後來便假傳消息說你已經與其他男子私逃……他縱然不願意去相信你,證明他愛你不夠深”
猶如晴天霹靂,獨孤憐已呆若死人一般,眼神中沒了光芒。
“你是說……罪魁禍首是我,我害死了他,如果我不和他冷戰,他就不會死”
即墨淵亦是知道一些真像的,原以為母後是知道的,沒想到一切都是被達淩風這個老狐狸給騙過去了。
“母後”
一聲母後,獨孤憐仿若是沒有聽到一般,便拿起手中的匕首朝達淩風刺去……血濺到了她妖嬈傾城的花容上,滴落的是一地的恩怨情仇。
而達淩風的眼中卻帶著一絲滿足,執迷了她一輩子,仿佛又看見了初見她時,她在湖畔花叢中猶如仙子般出塵的精靈模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憐兒,我是多想告訴你,曾經在湖畔淩空救你的那個蒙麵男子叫達淩風,不叫即墨軒……可是,這一切都晚了,一口烏血溢出,死不瞑目。
“能死在你的手裏……也算是了卻此生的痛苦”
獨孤憐背對著即墨淵亦一動不動,直直的站著……
“亦兒,母後是一個罪人,不僅害死了你父王,還讓許多人受累,你長大了,如今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一瞬間,殺了達淩風的那把紅刀子便進了獨孤憐的腹中,這一刻即墨淵亦急紅了眼,而顧傾然心裏劃過一絲卻震驚。
“母後!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自私!”
上去為她把了脈,已然是救不回來了,即墨淵亦的眼眶變紅……即使是再無情漠然之人,在見到自己的母親死去時也是會流下下傷心的吧。
“亦兒……好好活下去,治理好你父王的國家,保護好……”
說到此,獨孤氏淡淡的看了顧傾然一眼,便閉眼撒手西去,這一眼,看到了顧傾然的心裏。
“母後!”
見自己的母後似乎是再也醒不過來了,即墨淵亦的情緒便由悲傷變得狂躁起來,卻是未曾有淚。
而此時,軍隊卻是往這地宮另一個出口魚貫而入……堵住了通道,看來現在得有一場惡鬥了。
“何人竟然敢擅闖皇室禁地!還殺了父皇!給我拿下”
顧傾然聞言,見來人,卻是達炎溪,卻不再是之前那副病怏怏的模樣。
明明早就知道這桑丘老皇帝命懸一線,竟然在暗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王慘死,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不僅可以謀朝篡位,還可以給即墨淵亦冠上一個足以引起天下戰亂的罪名。
而達炎溪看到顧傾然後有著一絲欣喜,但是在觸及到她的眼神卻是有著一絲坦然。
即墨淵亦蹲下身抱著已死去的獨孤憐,眼中殺意盡顯,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冥王一般泛著陰森恐怖的氣息,將士們早就知道這即墨淵亦的戰神名頭,見他如此便不敢上前。
達炎溪見他殺氣四伏,便是知道此次是要與他動真格的了,看向一旁的醜顏之人,卻是不想傷了她。
“誰拿下北昆淵亦王的人頭,便可封侯拜將!”
果然,本來還有些害怕戰神名頭的將士們在聽聞此話之後,紛紛提起刀槍向即墨淵亦進攻而去,而他紅著眼眶一刻也未曾抬頭,凝聚殺意的掌風揮出,便處理掉了衝上來不堪一擊的人群,兵不見刀刃便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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