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即墨淵亦的武功竟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殺人如同殺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達炎溪鎮定了腳步,深深看了一旁的顧傾然一眼,他有五千精兵在此,卻不能耐他如何,此時無論開出什麼樣的條件,隻怕眾人均不敢再上前送死。
還未曾下令,軍隊生生的為即墨淵亦讓出了一條路,畢竟對於這些無名小卒來說,還是命最重要。
跟在其後,走過了鬼火之處,在上石梯的黑暗中,顧傾然看不清黑暗中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卻能感受到悲傷的氣息縈繞在身旁。
而前方的石道上隱約有一隊人馬進來,很是急促,似乎也發現了他們。
“主子?!”
顧傾然聽著這聲音,明顯是常濤的,不過即墨淵亦卻依舊往前走著,沒有說話。
“常濤”
聽見顧傾然的回答,再看前方暗處那模糊的身影,常濤便定下心來,剛才線人來報景陽皇宮那邊的事情,看來自己多慮了。
“全部退下去”
“是”
說完那些死士便迅速的消失在了石梯通道內。
出石洞門口,屈傅引拿著顧傾然給的錦囊,一身風塵,見著二人出來了,本是有些欣喜之色的,然而在看到即墨淵亦懷中的女人之後,便暗自沉下了臉色。
不用說也能猜到這個女人就是即墨淵亦的母後,十年了,竟然功虧一簣。
常濤跟在他身邊十幾年,見此自是知道此時是最打擾不得主子的,此時便是後退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失去親人的痛苦卻是無法說得清楚的,看著至親在自己的眼前倒下永遠不會在醒來,那種不願意去相信的心情,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
出了洞口,即墨淵亦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常濤便尾隨而去。
而顧傾然跟他的好徒弟便暫回了江景月樓,畢竟小燕還在那裏等著她。
坐上之前便安排好了馬車,一路上,顧傾然不知怎的腦子裏就會冒出在冥幽地宮那一刻。
即墨淵亦那一臉漠然卻又絕望的樣子,自己心裏這種滋味似乎有些奇怪,一個響徹天元大陸叱吒風雲的男人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才會如此冷酷,在自己母後死的最後那一刻都未曾掉過一滴眼淚。
看著靜坐在一旁的屈傅引,難得今天他沒有問自己話。
“傅引,你可知淵亦王到底經曆了何事?”
聽聞,眸子微征思考沉默了片刻,便還是決定告訴顧傾然,畢竟她還是自己的師傅,既然參與了這件事,對她來說也就不是秘密了。
“其實,現在的淵亦王本不是王,曾是北昆國的太子,九五之尊”
聞此,顧傾然心中的疑惑迎刃而解,難怪他的勢力可以擴展到桑丘以至天下,原來是有根基在此。
不過在後來沒有稱帝……恐怕是與他的母後有關。
語畢,見顧傾然若有所思,知道以她的才智定是能猜出個一二的,便繼續說道往事。
“獨孤皇後原是前朝將軍之女,先皇為鞏固兵權,便納其為妃,起初這隻是一場政治聯姻,卻不想後來先皇深愛上了這個溫婉淡雅的女子,所以一出生王爺便貴為太子,而他的母妃也被冊封為帝後。
不過王爺卻從來沒有好好享過父母的寵愛,先皇對他的要求很高,為了培養王爺便在他三歲時,把他送到了千裏之外的青雲山曆練,也不知經曆了什麼,十年之後王爺回歸朝政,處理政事手段非常。
而即墨簡身為先皇最小的一個兄弟,一直對皇位虎視眈眈,為奪皇位勾結桑丘國皇子,利用先皇與帝後之間的間隙擄走了獨孤皇後,而此時王爺凱旋歸來,打贏了人生中第的一場仗,並且收服了月馳國,那時他隻有十四歲,便可以獨手撐起一片天地,被世人喻為天之驕子。”
聽到此,顧傾然一直未曾出聲,從一個三歲的孩子到響徹天元大陸的王……
“後來,先皇不知怎的就中毒而亡,獨孤皇後也不知去向,世人皆道獨孤皇後紅顏禍水,王爺得到帝後行蹤的假消息後,便帶領死士隻身去了桑丘,卻不想此空讓即墨簡奸計得逞,謀奪帝位”
說到此處,屈傅引麵上帶著一絲怒意,不用說顧傾然也知道後來的事情了。
“後來,他知道此事定與即墨簡有關,在不清楚自己母後生死的情況下便暫時隱忍,把帝位拱手相讓”
見他閉口不言,眉頭微皺算是默認了。長舒了一口氣,他便開了口。
“如今……”
見此,顧傾然心裏也清楚他要說什麼了。
“如今,先後已逝,沒有威脅的即墨淵亦,這北昆怕是要易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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