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了江景月樓,顧傾然見到小燕還在熟睡之中,便為她服下了解藥。
處於迷蒙狀態的小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屋子裏麵黑乎乎的才知道天都黑了,暗怪小姐怎麼不叫醒自己,顧傾然用常濤打趣了她兩句,她便羞答答的出去了。
屈傅引一回到房裏便接到了常濤飛鴿傳書而來的消息——“速來北昆”
“看了亦王終於要有所行動了”
見此,思慮了片刻,便推門來到了顧傾然房內,見顧傾然正頗有興致的拿著什麼東西葉莖在研究,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師傅,傅引現在要去北昆,你可有什麼想法?”
聞言,顧傾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一切已經了然與心。
自己這次因為桑丘皇帝的死恐怕會惹來不少麻煩,還好有達炎溪給的皇符在身,有些事情可以壓製下來,現在隻要自己回到東陽國,喬裝打扮一翻,也不一定要卷入這場紛爭……
從頭到尾,看來這即墨淵亦是給我挖好了一個坑讓我跳,讓我在桑丘無立足之地,而東陽又有顧府一事,不過……你也太小看我顧傾然了吧。
“傅引,現在我隻想帶著小燕回到東陽,那裏有我的牽掛,何況這事本就與我無關,都隻是源於與他的口頭交易而已”
屈傅引麵色透著嚴肅,不能說服顧傾然著實有些可惜,他自己也不甘心。
“可是!傾然,以你的才智,縱然是女人,到了北昆日後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為,你難道甘心就此與隱於世間?”
“我顧傾然,生來世間奇醜無比,無父無母,隻想保護身邊想要保護的人,給他們安定富足的生活,不求榮華富貴功名利祿,隻求自保,可懂?”
屈傅引還想要說什麼,但見到她淡然自若的模樣便知道她是決心如此,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若是有一天,你改變注意了,東陽竹榭閣再聚”
“隨時歡迎徒弟你來向我切磋醫術”
顧傾然淡淡一笑,縱是醜顏卻是集萬千風華於一身。
“師傅,告辭”
說完,屈傅引便出門而去。
這世間,人各有誌,不必強求也不能委曲求全,唯有隨心而做事,便不枉費虛度此生。
與小燕一同吃過晚飯,顧傾然便決心著明早啟程回桑丘渠京。
盡量避免卷入這場紛爭,繼續她賺錢過日子的生活……在床上躺著已經到了深夜,思慮著發生的這些事情。
也許一開始,她就錯了……現在,也許還不算太晚。
沉思中,夜已微涼,屋頂上麵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離她越來越近。
“誰!”
一道白影劃過,屋內閃過一道勁風,窗戶被強行推開,一人淩空而入。
顧傾然迅速起身再看來人,一身桑丘獨有的銀色刺繡衣袍,頭戴白冠,手戴黑玉蛇紋扳指,持一把白扇。一雙丹鳳眼妖嬈盡現。
看來是在為桑丘老皇帝掛喪,而且還即將奪取王位,就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我的所在之處了。
“閣下深夜到此,有何貴幹?”
達炎溪一副我來就是有事情的樣子,似乎是沒看到顧傾然那麼漠然的對待自己。
“顧大夫,在下來此是要感謝顧小姐”
“上次救了你,閣下已經感謝過了,不必多費唇舌”
一手收扇,一步一步走近顧傾然,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帶著溫潤的笑意。
“不滿顧大夫,此次在下來是想向取得雪蓮的根莖作藥引,以配製出解藥,解我身上困擾多年的餘毒”
見他如此,就知道這次來找自己不目的就不純,看來他完全不去理會那桑丘老皇帝的死因,恐怕自己在無形中還助了他一臂之力。
不過要這雪蓮的根莖做藥引,雖不舍,但自己還真得好好琢磨一下,畢竟是在他的地盤。
“可以給你”
聞言,達炎溪若有所思的一笑,不過像她這般睿智的女子怕是不會那麼簡單。
“說條件吧”
見他這麼問,顧傾然一挑眉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其實對於他現在的地位來說倒是很簡單。
“我要入駐桑丘國商業的經營權,不管是做什麼”
語畢,達炎溪的嘴角明顯抽了抽。
一國之脈便是來自於從商業利益中取得的,國庫軍隊都需要錢財的填充,若是商業出問題癱瘓了,那麼整個國家就勢必衰落,父皇在世時不曾管事,現在……
她隻是要經營權就沒那麼嚴重,最特殊的一條就是不收稅。
“好,應了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