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無一人的殿內,坐下身,想起那日她對自己說過的話,似是看明白了一些事。早日完成該做之事,這一切便是有了盼頭。
看拔出了手中的匕首……不久殿外的侍衛便聽見幾聲敲木頭的聲音。
暗道這顧大人不會要把國庫拆了吧,縱然是心裏這樣想也隻能堅守崗位不敢輕舉妄動。
花了半日做出來的東西,雖不夠精巧,作用卻也夠她應付這兩日的賬目了。
夜晚寂靜涼爽,顧傾然連算了兩日的賬目終於算清了,該記下的漏賬貪賬也有所記錄。
這老狐狸明著說是九千多萬兩黃金,實則竟貪汙了近一半的賦稅庫銀,加上往年的賬目……全朝上上下下大多數官員都有所私吞,隻剩下極少數的清流。
看來這才是即墨淵亦叫自己來查賬的原因,查清楚了,便留在身邊,若是沒有這個能力……棄之不惜。
一連熬了近兩天沒有閉眼,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已晚,皇宮此時雖燈火通明,但這國庫的地方卻極其安靜。自己還是安心休息,靜候明日之期。
夜已深,在不知不覺中顧傾然已睡過去,而那閃耀著的燭火卻映襯出一倒高大的男人影子。
使出了內力緩緩走近顧傾然的,打量著這張男子臉,略顯平凡,與顧傾然的麵目沾不上半點邊,她會不會……
思及此,即墨淵亦俯首靠近睡著的顧傾然。
一雙深邃眸子緊盯著她,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蛛絲馬跡,卻是毫無易容的痕跡。
抬起燭火靠近了些,那側睡露出的一隻耳朵並無異樣,也沒有女子該有的佩環痕跡。
心底落下一絲失望,難道是他多慮了,這顧決然隻是顧傾然的師兄。
收好了難得露出的一絲異樣情緒,把目光轉向了堆積如山的賬本上,轉眼便看見桌子上放著的一塊木盤的東西,微微皺起了眉頭。
順手拿起了此物,思慮了一會兒,便看向了熟睡的那人,看來他是沒有算完這些賬目。
其實在即墨淵亦用燭光靠近她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
竟懷疑起她的身份,自己在做顧決然那一刻起便把一切準備就緒,要發現她的身份隻能是顧決然。
隻是他什麼時候來的自己竟然不知道,不過既然君王無意讓她醒,也不該醒來平添那些麻煩。
放下了那木盤,便看見他算賬的紙筆,字體瀟灑毫無女兒之感,且算賬寫著的古怪字也是他不認識的。看來這賬,還真不能妄下定論。
……
顧傾然感受到他的離去才睜開了眼睛,看著這已經放回原位的算盤和那些記賬算術的紙張。
真是越來越摸不清這即墨淵亦是如何想法,難道隻是懷疑他顧決然身份的原因。
不過,今生隻要我對你俯首稱臣一日,便不會透露半分真實的自己。
至少,大仇未報,不知道敵人是誰,在自己沒有強大起來之前絲毫不能掉以輕心。
次日期限已到,顧傾然直睡到早上,知道太監要傳召,便早早收拾好了賬目,雖然腰酸背痛但頭腦還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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