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百官俯首稱臣，收到傳召後再次破例入殿門，眾人的目光也各不相同。
大多數人對她的眼神都是充滿著不屑……這才發現前幾日與自己動過手的那位漆雕揚竟也在朝上，且閉口不言。
為了避免更多異議自己已是很早就過來了，今日眾人上朝似乎是特意來早了些。
給了前端看著自己的屈傅引一個堅定眼神，抬頭便與台上那人四目相對。不知怎的就想到昨夜他的異常行為，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微臣叩見皇上聖安”
“免禮”
清冷的聲音響起，沒有多餘的情緒。
“皇上，微臣已在兩天內算好國庫賬目賦稅收入，還請皇上過目”
一石激起千層浪，百官明顯不信他能在兩日內算出堆積如山的賬本，紛紛交換著眼神，還有一些做賊心虛的官員按耐不住心下的擔憂便把目光看向鎮定的赫丞相。
“顧文官莫不是空口說大話吧，兩日內更本就不可能算出來”
“赫丞相此言差矣，你算不出來，可不代表下官的手也抖”
說罷，拿出那已經記錄好所有情況的賬本，雙手遞給一旁的公公，便恭身呈了上去。
翻看中，這不看不要緊，即墨淵亦明朗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隻知道這國庫賬目定有弄虛作假，沒想到居然貪汙了近實數的一半之多。
看來，這些人，是活膩了。
“顧卿是如何在兩日內算清賬目？”
“回皇上，能算清楚這些賬目實則不難，一切皆是因為有了它”
燈籠袖口裏放好的算盤，雖做工不好，這作用卻是一樣的。百官紛紛看向顧傾然手裏的木盤，幾顆珠子，心下更是一片不屑。
“稟皇上，此物並無特別之處，顧文官這賬恐怕算不清楚了”
轉過頭，便看見恭身裝作忠臣的趙大人，她可是記得算賬的時候，在他禮部趙大人哪兒貪汙了不少銀子。
“據下臣推斷，趙大人家的錢財足一千八百五十六萬兩了吧？而且……還是黃金”
顧傾然篤定的語氣，勾起一抹淡笑盯著這趙大人，見他麵色劇變，急忙的掩蓋下心中的不安。
“胡說八道！下官對皇上一直忠心耿耿，又怎會有如此多家財”
眾人見此，心下又驚恐了幾分，要說這貪汙的事情，在朝許多官員都有份，不過他們這些官不及上頭，是天塌下來有高的頂著。
“若是不信，大可一試此物的用處”
這先人智慧做出來之物，加上簡單的九九算術，算賬倒是不難。
隻是端坐上位那人麵色淡然，不知作何想法。
即墨淵亦看著那木盤一樣的物什，雖見多識廣卻也想不出其中的奧妙之處。
“那就依顧卿”
“謝皇上，為了公平起見，還請皇上來出此題”
眾人聽言，均是不敢出聲，畢竟這皇上還未開口，心裏便提了一口氣，暗道這顧決然好大的膽子。
“好”
似乎是疑慮了片刻，原是對這種事不感興趣，此次一是關乎國庫賦稅的事，二是因為他要看看這顧決然有多大本事。
顧傾然隻見上位那人低聲吩咐一旁的公公，那低眉順眼的公公便迅速退了下去。說的那話，沒有用內力特意掩飾，便也聽清了。
隻片刻，那公公在百官淡定凝視下便遞來了一本略厚的書籍，拿上這本書便能看見上麵寫著剛勁有力的字體。
看樣子是要自己在短時間內算清那書上究竟有多少個字。
“此書是朕自己所作，給你一個時辰向百官證明這木盤之用”
算字？對自己來說，這個倒是不難，隻是……這書上的味道有些熟悉。
眉頭微皺，讓人不禁想起了在地宮時……他暴怒無比殺人如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