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看著沒有配備任何保全的住宅,這裏是老城區,建築都已過時了,灰色的水泥透著單調的呆板,兩旁矗立著建築風格大同小異的二層樓房,房子和房子挨著很近,距離僅幾十公分,不明白老家夥來這裏幹嘛,“金屋藏嬌?”山貓腦子裏突然冒出了這麼個念頭。

山貓最近很閑,晚上和朋友喝酒,剛出酒吧門,就遇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付德潘,今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權勢熏天的王者,盡管英雄遲暮,可是付德潘今天在**的地位沒有人可以撼動,山貓看著那塊醒目的車牌號,888888,山貓閑來無事,一路跟了過來。

付德潘已經進去半個鍾頭了,可是屋子裏一直沒亮燈,應該之前就沒人,奇怪的是距離付德潘進去已經有些時間了,還是沒開燈,黑燈瞎火的能幹嘛?

偶爾門前的道路上車輛經過,山貓借著車燈看清了隱藏著的攝像頭,找到一個死角,沒有助跑,輕巧的翻身越牆,落地悄無聲息,好像一隻靈巧的貓,腳下是鬆軟的泥土,牆根的花架上排列著大大小小的花盆.

房間黑咕隆咚的,山貓想進去看看,二樓突然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山貓借著月光上樓,咳嗽聲還在,是從陽台那裏傳來的。

山貓先跳到隔壁的屋頂上,才迂回至陽台上方,陽台全部是用鐵條焊接而成的,山貓一個倒掛金鉤,落地悄無聲息,閃到門邊,陽台上的玻璃門是關著的,格子窗簾敞著,山貓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緩慢的伸出來,借著白月光,看屋裏的擺設,小心的轉動著,以期看清屋內的情況。山貓已經可以確定,這裏除了付德潘和自己,再沒有其他人。

屋子靠近陽台的部分,在月光下清晰可見,越往裏,越暗,屋子的最裏麵,一個紅色的點,明滅可見,是煙,付德潘正坐在椅子上,麵朝牆壁吸煙,匕首稍稍往後一轉,山貓似乎被嚇到了,驚的後撤了一步,卻不小心踢倒一盆花,暗道一聲不好,子彈已挾風而至,陽台門上的玻璃破碎的瞬間,山貓不死心,甩出一道絲線,落地收手,幾步就消失在夜色裏。

雖然剛剛隻是匆忙一瞥,山貓還是記得自己初見時的震撼,這世界上真有那般出眾的人麼?不是簡單的好看,怕是驚豔絕倫吧,那是一幅等人高的畫,看質感,是一幅油畫,畫上的人手捧琵琶,坐在一把高腳椅上,頭低垂,著一身絲質白衣,重要的是那人的容顏,真叫絕色。一瀉如銀的月光下,翩若謫仙。

山貓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搜腸刮肚,隻憋了句,“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道盡了,畫中人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