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那些話,並不是表示他有多大度,真的如簫天歌所言,他一點都不在乎,真的就那樣的冷血無情,其實他並非真是如此,隻是心中有太多的無奈,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所以,他選擇的是這樣一種極端的方式,一種傷人又傷己的方式,逼簫天歌離開。
醉眼迷蒙間,抬頭,卻發覺那本該消失的身影卻這般突兀的出現在他眼前,猛然間站立而起,伸手將那人影緊緊抱住。
簫天歌起先有些微的發愣,但隨即便勾了勾唇。
“不是要我去那玄逸的屋中夜夜招幸他麼?如今一個人神情落寞的坐這喝酒,倒是怎麼一回事?吃醋了還是傷心了?原來,你也隻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主...”
話音剛落,那溫熱的唇便貼了上來,帶著一股子清淡的酒香,撲鼻而來,讓人暈眩。
她本是在挖苦穆楓,她本是還想說些更加讓人抓狂的話來,好煞煞穆楓的氣焰,可是哪裏知道,平素那麼淡定的一個人,竟然也會有如此主動而火熱的時候。
腦袋瞬間變成一片空白,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了嘴上,那樣的強烈而又火熱,且瞬間像是被點燃的火炬那樣的熾熱。
若不是她腦袋裏保持著一絲的清明,她定認為,此刻與她接吻的是一位熱情四溢的男子,而並非是如穆楓般冰冷的男子。
此刻穆楓趁著酒勁,酒氣上湧,腦袋也自然沒有從前那般冷靜,加之,他心裏委實不太好受,誠如簫天歌所言那般。
是,他難過,他亦有些小小的傷心,同時他還很痛恨自己的身份,為什麼人家一出生,可以是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哥,可以不用為生活奔波勞累。
他們二人的眼中此刻已經不再有什麼其他,而是隻有此刻眼前的對方而已。簫天歌伸長著胳膊,緊緊的摟住慕楓,而穆楓修長的指尖,亦是撩起她耳邊的鬢發,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熱氣。
他想暫時將那些複雜的身份,那些背負的使命統統扔掉,此刻他不是林笛身邊的屬下,他隻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夫。
自從山洞一別,他們似乎很久都沒有那麼親密過了,每到夢回午夜之時,他猛然發現,很多個安靜、清冷的夜晚,他都會在夢裏與她相見。
亦或者,他還會再次夢到她輾轉他身下的倩影,那樣的媚眼如絲,體態玲瓏,還似有些微的嬌羞,有著不同於平時的單純。 “帝後,主子此刻還未起床,還請帝後能夠移駕偏廳,稍作休息,待奴婢去稟告主子,您再...”
“放肆!哪裏來的狗奴才,竟然這般不長眼睛,帝後的鳳駕,可是爾等狗奴才能夠阻止的?還不快給咱家滾開!”
林笛倒是還沒出聲,一旁的魏國忠卻忍不住大聲嗬斥起來,幽藍與幽綠說到底不過是個宮女,一個小小的奴才,即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阻攔帝後的鳳駕不是,除非是活膩了。
雖然仍舊擔憂著裏麵仍舊未醒來的簫天歌,卻是怎麼著也不敢再攔了,隻是簫天歌的脾氣,她二人自是知曉的,況昨夜他們還那樣了...
慌忙齊齊跪下:“奴才惶恐,哪敢阻攔鳳駕,隻是我家主子昨夜喝了不少酒,又恰逢昨夜是穆君侍寢,故到如今還未起床,所以...”
林笛一聽此話,心似被人用劍一劍刺中,眼神亦是一冷,沉聲道:
“穆君?”
低聲呢喃一句,似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忙極力讓自己恢複從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