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這違反物理學定律。”我決定用科學為她打破這一過於不靠譜的流言。
“物理?不要跟我提物理。”她麵上不屑,“我上學的時候什麼都還好,就是最討厭物理了,什麼分配率,韋伯定律,勾股定理之類的,聽到就頭疼。”
我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站在真理這邊:“你說的那些,好像是數學。”
她一怔:“數學?數學我也討厭。”
“好吧。”我發現與她討論學術性的東西實在是沒有什麼必要。
好在她也這麼以為,也許是怕我意猶未盡,立馬改變話題:“這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我一笑:“男孩。”
“男孩好哇。”她點點頭,“你男人呢?唔……我是說你孩子的爸爸,你都把孩子生下來了,怎麼不見他?”
“……”我茫然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我好像是失憶了。”
“不記得了?”她麵上是史無前例的震驚,似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我有些無措了,我覺得這件事情我自己都沒有表現成這樣。正尋思著怎麼張口安慰她,她再度不確定開口,“你是說你不記得你孩子的爸爸,卻記得數學物理和唐詩?”
“……”
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似乎很大,處於自我震驚中,久久不能平息。對此我表示歉意,但也沒有什麼辦法,因為我的記憶實在是混亂,忘記了好多事情,但是卻記得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對此,我自己都深表迷茫,考慮再三隻得試探性地得出一個結論:“真理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
“算了。”她一揮手,“咱倆算不打不相識,我叫任佳,任我行的任,上好佳的佳。”
“……我叫宋羽。”
任佳此人果然是頗具俠女風範,未待我說什麼,自動自發地把我被趕出門歸結為婦道人家沒有經濟來源,房租不夠的問題。這個理由甚妙,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內心裏悄悄的拍案叫絕。她在一路白眼中把我帶回了家,旁若無人,十分鎮定。同任爸爸任媽媽通知了我要在她家接住的事情。
任媽媽看到我本就一愣,佳佳說完此事又是愣上加愣,愣了好久才回過神,歎口氣,無比惋惜地說:“家裏房子雖然有間空餘,不過佳佳的姥姥過些天說是要來小住……”
佳佳接口:“這有什麼?姥姥她也住不了幾天,那些天就讓宋羽跟我住一起好了。”
“佳佳!”警告聲脫口而出,任媽媽立刻反應過來,“人家宋羽帶著孩子跟你住,不方便啊。”
“這有什麼放不方便的……”佳佳思忖。
我了然,禮貌性地笑了笑:“是不方便,不好意思,打擾了。”
“哪裏,你還真是懂事。”任媽媽鬆一口氣。
佳佳插嘴:“你不住這住那?”
“……”我怔住,這可問著我了。
久沒開口的任爸爸說:“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家村頭有幾件空房,你可以暫住。不過久沒人住,簡陋了點。”
我一喜:“謝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