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攤牌(1 / 2)

“儀清,”柳儀堂匆匆趕來,看了一眼床上馬文才又打量著我,“沒事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會搞成這樣?”

“大哥,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讓我怎麼說嘛,怎麼說都不對勁。

柳儀堂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寬心,他走到床邊,“夏姑娘,文才他還好吧。”

夏雨諾點點頭,“沒什麼大礙,退了燒就沒事了。”她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柳儀堂,“柳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當然可以,”柳儀堂攤出手臂,“夏姑娘請。”

我的媽媽咪呀,這夏雨諾想跟柳儀堂說什麼啊?不會說我跟馬文才是gay吧?幸好柳儀堂知道我是個女的,不然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呐。

王藍田聽說了馬文才被打的事情,也跑過來關心了一下狀況。不過大家眾說風雲,議論紛紛。

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中國都不能接受同性戀,更何況是東晉時代的社會呢。不過,我發誓我真的不是同性戀。

我吩咐馬統和葉子去廚房煮粥煎藥。

房間裏隻剩下我與馬文才了,我坐到床沿,伸手觸及他的額頭,連昏迷的時候都要皺著眉頭,這馬文才真還是個孩子,動不動就喜歡鑽到櫃子裏哭。

二十歲的年紀,在現代社會裏不過是一個青澀的中學生,可他卻承受了這麼多。

馬文才這一昏迷,竟然到晚上都還沒醒,粥也吃不進去,藥也喝不進去,夏雨諾說隻要退了燒就會好的,要我隔一刻鍾就給他換一次帕子蓋在頭上。

還是這麼燙,怎麼一點要退燒的跡象都沒有哇,我躺在床的另一側,將臉盆、藥碗什麼的都放在了自己的床頭,以便不時之需。

我將帕子擰幹,替馬文才擦了擦臉,手臂,他全身都是汗,我真懷疑這麼厚的被子會給他悶出病來。

我將被子蓋到他腰部,挽起他的衣袖,全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外表的華麗果然是掩飾內心脆弱最好的工具。誰能想到如今高傲的馬文才是在他老爹的馬鞭下訓練出來的呢。

馬文才的手指在動,他醒了?我輕輕晃了晃他的身體,“文才兄,文才兄,你醒了嗎?”

馬文才微微睜開眼睛,吃力地道出:“我要喝水,我好渴。”

我立馬下床給他倒了一杯水過來,我扳著他的後背,可他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我又抱不動他,算了,隻能犧牲一下當他的枕頭了,“文才兄,你先喝口水,等下還要吃藥喝粥。”

馬文才靠在我的懷裏抿了一口水,他吃力地看向四周:“天黑了,我爹呢?”

暈,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著他爹,要是換成我,姑奶奶早不認這種爹了。

“馬大人下山了,他這種爹,你就不要管他了,”我拿著粥送到馬文才嘴邊,“先喝點粥吧,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馬文才握住我的手腕問道:“你的手怎麼了?怎麼傷的?”

“沒什麼啦,就是被櫃門夾了一下。”我有點尷尬。

“對不起,一定是我傷到你了,”馬文才握著我的手,淺淺地揚起嘴角,“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就躺過倆個女人的懷裏,一個是我娘,另一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