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暖聽了,首先如釋重負,然後,秀眉皺了起來。
“候教授,季教授那邊,可以換人嗎?”安晨暖問。
她不想看見他,尤其是這種時候。
兩個人碰麵,很可能會再吵起來。
“安同學,季教授那邊指定了要你,你知道他個性的。”候教授為難地說道。
安晨暖推卻不了,強硬地推又不太好,隻能夠答應下來。
上完第一堂課,安晨暖看了看手表,十點半,季司墨應該不會那麼早回到宿舍吧?
趁著時間尚早,她快些去他的宿舍打掃完畢就離開。
安晨暖一路加快腳步,來到學校西院這邊,他的宿舍前。
小別墅的門果然關著。
安晨暖拿出鑰匙,插進門孔裏,開了門。
進去的那一刻,撲鼻而來的是屬於他的氣息。
沙發的邊上,搭著一件黑色長外套,安晨暖一眼便認出是季司墨的。
安晨暖心跳微微加速。
原來他在。
也罷,該來的自會來,該麵對的始終還是要麵對,躲也躲不住。
反正,她把這裏收拾幹淨,把她的本份工作做好,離開便是。
安晨暖把包包放到沙發上,看一眼屋裏的環境,季司墨有些時日沒有光臨這裏了,不過,因為關閉了門窗,這裏麵還是蠻整潔的。
嗬嗬,這個吹毛求疵的家夥。
安晨暖拿了條抹布,裝了一盆水,先把家私都抹一遍。
明知道季司墨就在樓上,她卻一個人在樓下忙活了起來。
努力讓不安份的思緒收斂住,安晨暖越抹越認真了起來。
拿著一個裝飾的小花瓶,捧在手心抹著。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後,強大的氣息一下子讓她周圍的空氣襲來一股壓迫感。
安晨暖動作一頓,手裏的花瓶就在那瞬間從她的手裏脫落。
“啊……”她輕叫。
下一秒,眼角餘光處看見男人彎過身來,長臂伸出,用他的大掌穩穩地接住了從她手裏落下的小花瓶。
他離她很近很近,身體因為彎曲,所以微微地貼到了她的背上。
那一刹,他的體溫讓她心裏泛起酸楚。
這樣的溫存,在幾天之前,明明是那麼自然地存在他們倆個人之間。
現在,卻讓安晨暖有一種恍若隔世,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一樣。
他的氣息,彌漫在她的鼻息之間,讓她有些兒呼吸困難。
安晨暖心緒淩亂的這時,季司墨已經拿著花瓶,優雅地立起來了身體。
磁性的聲音不冷不熱:“那麼粗心大意,是故意要讓我不省心嗎?”
季司墨的話,一下子戳中了安晨暖的淚點。
溫暖的感覺蓋上心頭,很快又結成冰,折磨著她的心。
隻是,倔強如安晨暖,她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出來。
安晨暖輕淺一笑,反擊:“季教授請放心,我不會摔爛你這裏的名貴古董的,我賠不起。”
季司墨沒有理會她故意拉開距離感的話,走到她的身邊,倆個人的手臂幾乎貼著,他將小花瓶放回到原來的位置。
安晨暖微微轉眸,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