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你可算來了!”陸蘅一眼就看到了蕭阮,看她向自己走來,忙高興地出聲招呼。
“出門的時候有事兒耽擱了,就來晚了。”蕭阮看到陸蘅,臉上這才掛上了笑容。
跟在蕭阮身後蕭盈還是那副仿佛是受了委屈的小白蓮模樣,一側的陸芍很不滿意蕭阮對她的視而不見,她上前拉住蕭盈的手,憐惜道,“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我們蕭盈妹妹了?”
蕭盈的眸光小心翼翼的看向蕭阮,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樣,陸勺立時了悟。
“阮妹妹,怎麼將自家妹妹都欺負哭了?”她語帶譴責。
蕭阮靜默不語,她前世就不喜歡這個陸芍。每每她和蕭盈發生爭執,陸芍也是這一副高高在上不敢苟同的模樣,大庭廣眾之下下個定義,再兩人各打五十大板,表現出自己的賢惠處事英明。
前世的蕭阮,隻覺得憋屈,卻又無法說出陸芍哪裏有錯,也唯有陸蘅幫她反擊的時候才會覺得鬆了一口氣。可今世再看,不過是一些小把戲罷了,說的好聽點是樹賢明,不好聽就是找存在感,哪都有她!
然而,她不說話,陸芍卻覺得自己是說對了,“哎,你也真是,好好的自家姐妹,這做姐姐的有什麼不能顧著點!”
蕭阮的嘴角慢慢勾起,這是在說她不顧庶妹,心胸不夠開闊呢!蕭盈眼中的得意也慢慢溢了出來。
隻陸芍繼續道,“算了,今兒個可是春日宴,不如兩位妹妹一笑泯恩仇如何?”
“不、如、何!”蕭阮一字一頓的輕輕吐出,今世,陸芍休想再踩著她豎自己的名聲!
“那就好,可不是……什麼?”陸芍的臉色霎時青了,往常她做和事老,也沒誰會這般不給麵子。所以她根本沒有想到蕭阮會是這個答案。
“陸姐姐,這畢竟是我們家裏事,想來是麻煩不到陸姐姐的!”蕭阮眉目帶笑,可這話可以一點也沒有讓陸芍覺得友善。
她勉強笑笑,“怎麼這樣說呢?阮妹妹,你我可是表姊妹!”
原來你還知道我們是表姊妹,蕭阮笑的好看,“可不是,你我可是一半的血緣關係,可再也沒有那個做姐姐的會幫著一個外人給自己姐妹定罪的!可不是好姐姐嗎?”
這話一出,周圍一開始還偷偷摸摸豎耳朵聽的大家閨秀頓時一個個都去瞅陸芍的表情。陸芍的臉色難看,知道自己若是處理不好,往後怕是要落個“胳膊肘外拐”的名聲了。
她剛要開口,一旁仿佛剛剛才反應過來陸芍和蕭阮在打機鋒的陸蘅一聲哈哈大笑,“可不是,每次我跟人吵架,芍姐姐都隻會幫著別人!”
陸芍被氣了個倒仰,倒是周圍知道陸蘅這大大咧咧性格的貴女都一個個抿嘴偷笑。
蕭阮憐愛的捏捏陸蘅的臉頰,陸蘅也不躲,她看向一旁一臉尷尬的蕭盈,好奇道,“這位蕭家姐姐是跟阮姐姐一塊來的吧?靖南王妃說隻給了你一張請帖的。”
蕭阮一挑眉,她自個兒知道陸蘅這番話沒有惡意,隻是就事論事罷了。可是聽在蕭盈的耳中,卻是在諷刺她死皮賴臉跟著蕭阮參加春日宴。
蕭盈好懸沒有被氣死!再裝不下去小白花,“你瞎說什麼!”
“哇,嚇我一跳!”陸蘅一個後跳,顯然沒有防備蕭盈的突然爆發,她一手撫胸安撫自己被嚇到的心靈。
這一舉動恰好讓蕭盈更是憤怒,隻以為陸蘅在故作姿態戲耍她。
不遠處傳來清脆的箏鳴打斷了幾人之間的爭鋒相對,四散在靖南王府後花園的貴女們也無心理會她們之間的紛爭了,紛紛朝著箏聲處走去,大家都知道這是春日宴上召集眾人的信號。
蕭盈雖然不知道這箏聲的寓意,但看眾人一個個離開,隻能暫時壓下怒火,跟著一起走。
陸蘅拉著蕭阮一點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隻語速飛快的道,“阮姐姐,快走快走!”
蕭阮由著她,也不掙脫。前世她已經毀容,根本沒有來參加這一次的春日宴,所以此時她對這春日宴也有些許的好奇。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宴客廳。
蕭阮抬眼看去,宴客廳中靖南王妃一席緋色長裙坐於首位,眾貴婦早已落座,隻後來趕來的貴女們在和靖南王妃見禮後才在各自主母身後落座。
陸蘅在靖南王妃麵前可不敢造次,她和陸芍規規矩矩地給靖南王妃行禮,然後才回頭對蕭阮眨了眨眼睛,表示我等你,這才跟在陸芍身後來到陸大夫人那一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