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被裴夫人一聲怒喝嚇得身子一抖,結結巴巴話還沒有說完,便看見裴夫人與裴月眉急急趕了了出去……
“連翹,玲瓏今日可有送來消息說少爺怎麼樣了?”
午後,蕭阮一覺醒來,看見天邊太陽依舊極是毒辣,不覺有些急躁。
連翹正在叫人更換室內的冰塊,聽得蕭阮問話,立刻走了過來。
“回小姐,玲瓏不曾送來什麼消息,倒是表少爺剛剛從少爺那裏回來,說是有了林神醫開的藥,今日少爺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過不了幾日便能完全恢複。”
語罷,連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連聲感歎:“小姐,您說少爺這次的病怎麼會這麼凶險?還好有林神醫在,否則還真是不敢想。”
“是啊,還好有林神醫!”
回想起昨日林天祈說的話,蕭阮一點也不懷疑他說蕭仲恒毒發後半個月便一命嗚呼的事,隻是覺得慶幸。
蕭阮根本就不記得前世有蕭仲恒中毒一事,如今細思起來,怕也是有一部分她的原因。
前世裏,蕭仲恒與她對顧氏言聽計從,從來沒有反駁過一句,顧氏自然也不用這種手段來加害蕭仲恒。
可今世不同,向來對仕途渾渾噩噩不知進取的蕭仲恒竟忽然奮進起來,那顧氏必然會認為他對禹哥兒有了威脅,利用裴氏對她的唯命是從來想盡辦法加害。
慶幸過後,蕭阮心裏更是升騰起來一股憤怒。
今世她必然要讓顧氏好好付出代價!
“蕭阮!你這個賤人快給我出來!”
蕭阮思索間,院子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吵鬧之聲,間或還能聽到有聲音尖利的女音叫著她的名字。
“發生什麼事了?”
凝下眉頭,蕭阮剛問了一句,忽然看見窗外的院子裏出現了裴月眉和裴夫人的身影。
兩人罵罵咧咧竟是遇神殺人遇佛殺佛一樣,絲毫不顧自己的形象往她院子裏進。
“小姐,這不是少夫人嗎?她怎麼會如此模樣?”
昨日蕭仲恒在房間裏麵寫休書要與裴氏和離之時,竹筠和連翹兩個丫鬟都並不在身旁,此時全都驚訝的看著院裏衝進來的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而蕭阮微眯的眼睛裏卻忽然閃過一道寒光,盯著外麵那人,緩緩起身,朝外麵走去。
“蕭阮,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你見不得我和你哥哥好,這才不過幾日,你竟然慫恿他要跟我,你還是不是一個人!”
裴月眉怒發衝冠,她跟著裴氏前來找蕭阮,就是要找蕭阮好好的理論一番。
昨日她從父親那裏確認蕭仲恒當真給自己寫了一紙休書,傷心憤懣,一整夜都碾轉難眠,越想越覺得是蕭阮在這裏麵搗鬼。
“嫂嫂當真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錯嗎?”
不同於裴月眉的憤怒,蕭阮陰冷的眼睛掃視了她一眼,涼涼開口。
“這個死丫頭,我女兒怎麼會被你哥哥休了!上一次便是你把她氣回了娘家,現在你還再叫狡辯,這天下怎麼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活該你嫁給殺人不眨眼的蠻子!”
裴夫人一看蕭阮這般無視自己,直接對著自家女兒擺出冷臉,當即擋在裴月眉身前衝蕭阮大吼。
裴夫人聽自家女兒說起過蕭阮被許配給了霍恂,因著對方殺人不眨眼的名聲,心中一直將其當成蠻子。
“來人,把裴夫人拉開!”
蕭阮之前已經見識過了佩夫人的無禮和潑辣,此時聽得她的聲音,立刻叫人毫不留情的把她拉到一旁。
“蕭阮你想幹什麼!若是你敢動我娘一根寒毛,我定不會放過你!”
完全沒有想到蕭阮竟會如此對待裴夫人,裴月眉一雙柳眉頓時倒豎起來,憤憤然衝蕭阮怒喝。
“嫂嫂都已經逼到我院裏來了,還打算怎麼不放過我?”
對著裴月眉憤怒的眼睛,蕭阮嘴角露出嘲諷的弧度。
她竟不知道裴月眉竟然對自己這般恨惱,把被蕭仲恒休了原因歸結到她的身上。
而裴夫人不問青紅皂白,便帶著女兒兩度逼到陸府,她難道真當自己是個軟柿子那般好捏?
“你!你……”
裴月眉從未見過自己小姑子這般強硬的態度,一時間竟突然愣住,“你”了半天竟不知說什麼,倒是裴夫人被人擋到一旁,嘴裏依舊叫罵不停,各種無言穢語,竟都說了出來。
眼見這人像是市井潑婦一樣在自己身前狂吠,蕭阮對裴氏母女越發厭惡,直接叫人取了東西堵住裴氏的嘴。
“蕭阮你竟然敢!我今天非要跟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