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沒憑沒據的,你就這麼相信她說的話!”
裴夫人在一旁聽到蕭阮把自己女兒三言兩語唬的一愣一愣,心底頓時冒出一團怒火。
本來還想親自替裴月眉好好地教訓這個女人,沒想到這個女兒竟然還敢攔著自己!
一時間,怒火從心口處突然湧向腦門,裴夫人再看向蕭阮的時候,眼睛裏便帶上了恨意。
若不是這個女人在中間挑撥,自己女兒又怎麼會被人休掉!
“我不過是講述一個事實,裴夫人愛信不信,跟我也沒有半點關係。”
蕭阮如何看不出裴夫人對自己的敵意,隻是她越是這般記恨自己,越讓蕭阮明白裴月眉為何會這把愚蠢。
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也不是一句虛言。
蕭阮嘴角帶著濃濃的嘲諷,裴月眉心中正覺悔不當初,眼角處忽的一暗,耳邊同時響起一陣驚呼。
隻見裴夫人突然發狂,猛然從頭上拔掉一個發簪,正用尖銳的那頭對著蕭阮猛撲過去!
“賤人,你不讓我女兒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眾人來不及反應,就看見裴夫人手裏舉著那支明晃晃的簪子直直紮向蕭阮的臉。
眼見那簪子就要把蕭阮白生生的臉劃破,千鈞一發之間,竹筠忽然撲過來把蕭阮推到了一旁。
“竹筠!”
兩人雙雙摔倒在地上,但蕭阮抬起頭時卻發現竹筠的臉上已經滲出了血跡。
“阮兒!”
與此同時,幾道夾雜的憤怒的聲音忽然響起,還在愣怔中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部分人慌忙將蕭阮和竹筠攙扶起來,另一部分則趕緊上前將裴夫人和裴月眉製服。
“裴月眉!你有什麼不滿直接衝我來,這般針對我妹妹做什麼!”
蕭仲恒關切的把秦簡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見竹筠滿臉是血,眸光裏頓時躍起憤怒的火焰,猛然轉過身子衝裴月眉怒喝。
他用了林天祈開的藥,今日剛剛覺得好了許多,忽然又得到消息說培裴月眉竟然又一次去找蕭阮的麻煩。
聞言,蕭仲恒顧不得林天祈說不能動怒的交代匆匆趕了過來,然而一進院便看見裴夫人竟然如同一個潑婦一樣凶巴巴的朝秦簡撲過去。
如果剛才不是竹筠替蕭阮擋下,現在被毀容了的人必然是他的親妹妹!
裴月眉剛才已經被自己母親的舉動震驚,等看見竹筠臉上觸目驚心的血跡越來越多,更是驚愕的說不出半句話。
“我……”
對著蕭仲恒氣得發紅的眼睛,裴月眉看了看周圍全都憤恨的盯著自己傭人,慌忙搖頭、
想要為自己解釋,但是唇邊話還沒有說出來,蕭仲恒冰冷的聲音已經又一次炸響的耳邊。
“從今日起,我蕭仲恒再沒有你這樣心思歹毒的妻子!你我二人之間的夫妻緣分就此結束!”
“不,相公!是我錯了,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裴月眉心中惶恐不安,顧不上瞬間呆愣的裴夫人,猛然衝過去,抱住蕭仲恒的手臂苦苦哀求。
蕭仲恒從來沒有見過裴月眉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眼見對方急的眼淚嘩嘩直落,蕭仲恒眼睛裏卻在沒有一絲不忍,直接揮手吩咐下人要把她們趕走。
“姑爺,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做娘親的錯,您別休了眉兒好不好?”
到了此時裴夫人已經意識到自己給女兒辦砸了事,再也沒有了剛才盛氣淩人,發誓要好好教訓蕭阮的心思,隻想得到蕭仲恒的原諒,阻止他們兩人和離。
但人心如鏡,破碎之後又豈能重新還原?
蕭仲恒狠下心,直接把裴月眉的手拿開,別過臉再不看他一眼。
見此,與他一同過來的陸涵睿立刻便明白他的心思,直接叫來下人把裴氏母女給趕出陸府。
“你那丫鬟的傷勢可有大礙?”
蕭仲恒坐在蕭阮的客廳裏,等了許久,終於看見蕭阮出來,慌忙詢問。
“哥哥不必有憂心,大夫說她的傷勢看著凶險,但所幸的是那丫頭不是容易留疤的體質,想來臉上也不會有太深的疤痕。”
聞言,蕭仲恒長舒一口氣。
容貌對於一個女子的重要性不異於生命,若是那個衷心護主的小丫鬟當真被毀了容貌,蕭仲恒更覺對不起蕭阮。
“哥哥實在沒有想到裴氏竟然會做出這般出人意料之事,若是早知如此,我……”
蕭仲恒一想到剛才裴氏母女的所作所為,便越發覺得對不起蕭阮,眼眸裏盡是愧疚。
“隻要哥哥能認清身邊之人,阮兒自然不在乎這些。”
“我看你們你們兩個還是莫要再想著那裴氏一家了,過去的事情就要讓過去,男子本就應該頂天立地,萬萬不可被兒女之情拖累。仲恒往後就將所有心思放在仕途上,相信一定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