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裏的各位貴女的才藝比賽終於結束,霍怡萱因著舞姿太過出眾毫無意外的被認為是今日的頭魁。
皇後含笑點了點頭,隨即將目光轉向太子:“太子殿下,我們都以為今日才藝比賽的頭魁是韓國公府的霍怡萱小姐,您可要說些什麼?”
因著皇後的話,宴會廳立刻安靜下來,眾人將視線都投到太子身上。
雖沒有明示,但眾人都知道今日的才藝比賽是為了太子舉行。隻要太子點頭,不出意外,今日的頭魁便是太子妃。
而霍怡萱被點到名字後更是眼含激動,麵上飛紅,目光直直的看向太子。
隻要他首肯,她便是太子妃,將來能成為皇後也說不定!
霍怡萱心裏想著,忽然看見太子轉過頭,清亮的眼睛看著自己,麵上又是一熱,立刻羞澀的垂下頭。
太子瞧見霍怡萱嬌羞之態,眼睛裏不覺閃過一抹嘲諷,隨即看向皇後:“霍小姐今日確實與眾不同,但盡是一些舞姬之態,實不宜拿上大雅之堂。還請皇後娘盡快給霍小姐準備一件厚衣服吧。”
隨著太子聲音落下,大廳裏立刻響起一片嗤笑聲,眾人再看向霍怡萱的時候,眼睛裏也多了幾分嘲諷。
“好好的官家小姐不做,偏偏去學那勾欄社的做派,活該被太子譏諷!”
“就是,也不看看是什麼天氣,穿這麼一身薄裙,還真以為是人人都會對她憐香惜玉呢!真是自取其辱!”
嘲諷的聲音不斷地湧進霍怡萱的耳朵裏,她臉上血色的瞬間褪的一幹二淨。
難以置信的朝太子看去,霍怡萱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句連舞姬都不如的話,竟然就是出自這個人的口中。
想她為了今日這場舞苦練了整整一個月時間。
每日裏除了吃飯睡覺便是不停地練舞,唯恐自己輸了才藝比賽。因為沒日沒夜苦練,她的腳腕險些扭傷。
為了讓舞姿更加靈動,今日上台更是不顧嚴寒穿著夏日的薄紗,隻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努力。
卻不想,這個人僅僅就是這麼一句“舞女之態”,就這樣輕飄飄的把自己的努力全都給否定了!
心潮起伏間,果然有小太監按照太子的吩咐為她送來了衣服。
緊緊攥著手心裏的衣料,霍怡萱身子忍不住顫抖,好不容易控製住自己忍住心中難過。再向太子看去,卻忽然發現太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對麵某個位置。
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霍怡萱立刻便看見了與蕭阮坐在一起的陸蘅。
心思電轉間,霍怡萱立刻想起不久前她看到的一幕。
半個時辰前,她看見太子忽然離開,想要與之製造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便也跟了上去,可剛剛找到太子,便看見他和陸蘅姿勢曖昧的站在一起,而太子的手還緊緊抓著陸蘅。
難道說太子喜歡的人是陸蘅?
一時間,霍怡萱頓覺自己實在是蠢透了,定是陸蘅那個賤人故意勾引了太子。所以他才會當著眾人的麵把她說的不堪入目,目的就是為了不願承認她頭魁的身份!
“大哥,我倒是不讚同你的觀點,我聽說霍小姐是為了今日的比賽特意請了宮中的舞娘細致學舞。僅僅一個月時間便能將舞娘教授的全都習會,說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大廳裏一片議論紛紛,一直沒有說話的趙衍忽然開口替霍怡萱說好話,眾人很快又恢複了安靜,遊離的目光不時在太子和趙衍身上來來回回。
“原來三弟喜歡的是這種風格的女子,確實比為兄懂得多。”
太子不理會眾人投來的視線,微笑著向趙衍拱了拱手,隨即又看向皇後:“皇後娘娘,我看今日各家小姐,各有所長,若是非要從他們中間挑出一個頭魁,實在是有些不公平,不若還是將這頭魁取消吧!”
霍怡萱看見太子忽然起身愧對皇後拱手請求取消頭魁,心間頓時像是落下一個重錘一樣,越發認定她剛才的猜測,驚慌之間,不覺向皇後投去了懇求的目光。
似乎是沒有注意到霍怡萱的目光,皇後在太子聲音落下之後,思索了一會兒,忽然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與他點點頭:“太子但也並無道理,既如此,便將這頭魁取消便罷。”
語罷,太後將視線掃過宴會大廳裏的所有人,含笑道:“今日實在是個好日子,本宮竟有幸見識到這麼多多才多藝的小姐,但凡今日展示才藝的各家小姐,本宮均有賞賜!”
朝上的眾位千金今日本就是為了奪頭魁而來,太子要將頭盔取消,還狠狠的羞辱了一通霍怡萱。心裏皆是升起一股錯覺,以為自己還是有機會能夠嫁給太子,場上的氣氛這次活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