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知子莫若母,反過來亦是如此。
皇後麵上一派笑容,趙衍卻能夠清晰地從中覺察到她的怒意,眸光一閃,趙衍忽然出聲提議。
“母後,諸位夫人小姐已經這裏在這裏多時。我聽說這幾日宮中竟然還有墨菊開放,不若由我帶諸位一同去見識一番?”
“如此自是甚好,本宮在此坐了許久。不覺已經有些乏了,便由你和太子帶著各位夫人去賞菊罷。”
皇後聽得趙衍的聲音,微笑的衝他點點頭,遂由他招呼著眾人離開,自己則回了房間。
“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本宮明明交代讓你們拿出一個有難度的舞蹈,你怎麼會穿成這個模樣!”
宴會大廳裏,錢氏麵色難看的霍怡萱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立刻趕去了皇後的內室。而兩人剛一進入房間,便聽到了皇後,抑製不住的怒聲。
“皇後娘娘請息怒,我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今日這事兒……”
錢氏見皇後臉上的憤怒沒有半點緩和,這才硬著頭皮道:“是我瞧著宮中舞娘教的東西太難,擔心萱兒學不會,所以才讓人請了外麵的舞娘……”
“你!”
聽得此話,皇後忍不住跳起來!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手安排的事情,到了這兩人手裏,竟然又出現了轉折。
一個月前,她派人暗中托話給霍家,有意讓她成為今日的魁首,更是把舞娘都已經安排好。這個人竟然自作主張,又去學了其他的舞蹈!
怒色布滿了臉龐,皇後的眼神在霍怡萱和錢氏的臉上停留了許久,終是憤憤然道:“既如此那便休怪本宮沒有幫你們!”
“皇後娘娘,千錯萬錯都是臣婦的錯,您可千萬不要不管我們呀!”
直到了此時,錢氏才知道這事的厲害,慌忙跪下來給皇後磕頭,一個勁兒的請他再給霍怡萱一個機會,就連霍怡萱也慌忙跪下了來……
“你且和我說說,剛才你究竟是去了何處?”
蕭阮和陸蘅沿著小路,到了宮中後花園較為僻靜的地方,終於忍不住衝陸蘅詢問。
“什……什麼去了何處?”
猛然聽到蕭阮的話,陸蘅瞥了她一眼,立刻又將視線轉向其他處,但耳朵和和臉頰處卻悄悄漫上了紅色。
見她還在自己麵前裝傻充愣,蕭阮頓時有些無語:“我說你還要在我麵前裝到什麼時候?把你叫出去的人根本就不是曹家小姐,你究竟去見了什麼人?”
蕭阮清楚的記得陸蘅離開之後,那曹家小姐根本沒有離開房內一步,又怎麼會去見她?
如此一來,陸蘅必然是去見了其他人。
至於見的那人究竟是誰,蕭阮心中也已經有了猜測,不過,她卻想要讓陸蘅親口說出來。
此時,兩人行至一處荷花池旁,裏麵盡是凋敗了的荷花葉子,幹枯的黑色蓮蓬高高仰著頭顱,似乎也想要聽聽陸蘅會說些什麼。
被蕭阮審視的目光看得有些頭皮發麻,陸蘅想了想紅著臉,將自己太子今日見麵的事情說了出來。
“果然如此。”
蕭阮輕輕感歎了一句,暗道太子動作不慢,卻看見身邊人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滿臉呆滯。
“好妹妹,你且給我瞧一瞧,這太子怎麼會喜歡上我?還說要讓我做他的太子妃,難不成他喜歡找虐?”
不等蕭阮開口,陸蘅迷惑了片刻,忽然挽起蕭阮的胳膊,滿是困惑地向她詢問。
陸蘅也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收到太子對她的表露心跡,想他們一個月前還根本誰都不認識,那人去說以為那場誤會,愛上了自己。
難不成他們這便是不打不相識?
陸蘅甩了甩腦袋,任是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會因為自己打了對方一頓,而喜歡上自己。
“或許,他對你確實是一見鍾情呢?”
蕭阮對陸蘅成為太子妃一事樂見其成,但她也想不明白這兩人究竟是怎麼擦出的火花。
“霍夫人,皇後娘娘派我來請你過去一堂。”
就在此時,一名穿著灰色宮服的小太監忽然尋了過來,一看見蕭阮便急急請她跟自己走。
“不知皇後娘娘,尋我是所謂何事?”
一聽說是皇後娘娘尋自己,蕭阮的腦海裏,不禁回想起當初她在眾人麵前誇獎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