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道長,我求求您了,我家老爺一向樂善好施,怎麼會招惹這麼凶猛的鬼魂?還望您發發好心救救他呀,若是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便是砸鍋賣鐵,我也願意答應您!”
一聽到霍鳴有救,劉氏再也忍不住,立刻撲到高檔身前,拉著他的衣擺苦苦哀求。
不同於霍恂和蕭阮,劉氏親眼看著霍鳴由最開始的瘋癲逐漸好轉,如今看見霍鳴竟然又一次陷入昏迷,生死不明,心中十分驚懼,已經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高道士身上。
“夫人不必如此,也罷!貧道今日便耗上這十年功力為霍大人好好查一查究竟是什麼惡鬼纏著霍大人不肯讓他好過。”
高道長似乎被劉氏的哭聲觸動,麵上終於露出一抹堅決之色,決意要幫助醫治好霍鳴。
聽得此話,老國公與霍詠麵上一喜更是連連向高道士道謝。
對比之下,方才揪著高道士質問的霍恂似乎就成了一個十足的大惡人。
蕭阮暗中對霍恂使了一個顏色,扶著他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凝神看向對麵的高道士再次施法。
這一次隻見對方拿了一張寫滿了咒文的符紙,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似乎要向上天傳達心意。
又是一番念念有詞之後,隻聽他道:“祖師爺在上,徒孫今日在京城霍家做法,被一妖物所傷,道法不精,不能看出此妖物究竟是何物,還望祖師爺開示。”
高道士對著那三炷香,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叫人端來一盆清水,將那符紙放在清水裏,繼而轉頭看向周圍眾人。
“諸位想必已經看到我被那妖物險些害死,但這妖物究竟是什麼東西,我一時之間倒不清楚。如今隻要祖師爺開始我便能判斷出妖物的來曆,不出片刻這紙上便會出現,就是祖師爺的明示,你們切不可大聲喧嘩。”
眾人聽得這話慌忙走上前,詫異的看向那盆清水。任是誰都不敢相信,今日竟然有可能親眼看見祖師爺顯靈。
而叫人驚訝的一幕果然出現了。
隻見清水盆裏麵,那枚符紙上麵的黑色字跡在水裏停留了片刻竟然,慢慢的從紙上浮起,不多時便溶於清水裏麵,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眾人一片驚訝,忽然看見那已經變成空白的符紙上麵竟然緩緩地浮出幾個小字。
“妖胎不殺,後患無窮。”
待眾人看清這幾個小字之後,皆是一愣,隨即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轉向蕭阮。
“原來竟是你!你這個妖女!”
不等高道長說話,老國公猛然抬頭叫來下人:“來人,速速把這個妖女給我拖出去打死!”
隨著老國公聲音落下,外麵立刻有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待命。而霍恂此時也反應過來,直接將蕭阮護在懷裏怒視老國公:“誰若是敢動阮兒一分一毫,我今絕不會留他性命!”
“你這個孽子!娶了個妖女居然還不自知,現在自己父親都被這個妖女給害死了,你居然還敢維護她!”
老國公神情激憤,麵皮一陣抖動,怒目衝霍恂吼道。
“阮兒生性善良,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了妖女,祖父聽信這妖道的片麵之詞未免也太過愚蠢!”
霍恂銳利的視線從高道士臉上掃過,立刻讓自己手下之人將那高道士抓起來。
“你!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敢維護那個妖女?”
老國公瞧見霍恂公然與自己作對,麵上怒氣更甚。劉氏一片擔憂,眼見房內兩派人就壓打起來,她連忙衝到中間對著老國公大喊。
“老大爺,您先消消火,高道長也沒有說這符紙上麵說的妖胎就是兒媳肚裏的孩子。我們還是應該先聽高道長細細說說,莫要冤枉了阮兒!”
“這還用道長說嗎?如今在肚子裏懷著妖胎的可不就是蕭阮!”
老國公心間俱是怒意,他細想了一番,發現自己身子不舒服就是在聽說蕭阮懷孕之後。
月前經過高道士做法,還以為自己隻是簡簡單單的被鬼魂所纏,卻不料竟然是這個女人懷了一個妖胎!
如今這妖胎才不過數月,便已經讓自己和霍鳴差點死去。若是等著妖胎生下來,恐怕方才那符紙上出現的開示就要被應驗。
劉氏相信高道長的法術,但是卻不相信蕭阮肚子裏竟會懷著妖胎,她見自己說不通老國公,急的臉色通紅。
而就在這時,一直站在老國公身側沒有說話的霍詠突然開口:“父親,這劉姨娘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且不如就讓高道士為我們解說一番,免得叫人說我們冤枉了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