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這般所說,難不成韓國公他們得了什麼疑難雜症,不能治愈?”
“李夫人,實不相瞞,我家國公爺確實得了疑難雜症,這病是因為有妖物作祟才引起啊!”
眾人聽到“妖物作祟”頓時瞪大了眼睛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錢氏。
而蕭阮抬眼看向錢氏的眼睛則悄悄漫上了一層冷意。
這人拐彎抹角,說了這麼多,無非還是要引出自己。
隻是她越是這般,蕭阮越是覺得懷疑。
如今霍鳴生死不明,林天祈也還沒有找到醫治的辦法,高道長那裏有無法突破,她一籌莫展,錢氏卻又主動跳進她的眼睛裏……
“錢夫人,什麼意思呀?怎麼會有妖物呢?”
宴會大廳上驚詫之聲不斷響起,錢氏看了一眼房內的眾人,這才語帶焦急的開口。
“我們霍家最近事事不順,國公爺的病情又非是一把尋常疾病。我家老爺特意請來道長為我們施法,那道長道法高超,國公爺很快就被醫治好。但給我家老爺兄長施法之時,卻出現了狀況。”
“世子夫人,究竟出現了什麼狀況,您倒是快些說呀!”
眾人被吊足了胃口,已經再沒有心思去照看陸老夫人的臉色,紛紛向錢氏投去極其好奇的神情。
“那道長施法的時候,險些被妖物反噬。他冒著道行測算了一下,這才知道是有妖物作祟。而且若是不把那妖物盡快鏟除,我霍家恐怕要遭受滅門之災呀!”
語罷,錢氏不等眾人再次提問,急急將目光轉向陸老夫人,麵有痛苦的向她求救。
“陸老夫人還望您發發慈悲,幫幫我,也幫幫我們國公府,否則您的親家就要遭大難了啊!”
陸老夫人目光閃動,一時之間想不通錢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口口聲聲說有妖物作祟,卻來求自己幫忙,實在讓人摸不到頭腦。
房內眾人同樣被錢氏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但見錢氏抹起了眼淚,皆是一片神情各異,暗暗猜測錢氏話裏的深意。
而就在這時,與錢氏同桌的還霍怡萱,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樣,語含憤惱遙遙衝錢氏大喊。
“娘,事已至此,您不如就把高道長說的話說出來了讓諸位夫人聽聽也好我們評評理。否則不僅大伯被蕭阮害死,我們全家也要被她給害死了!”
此言一出,房內眾人一片嘩然,陸老夫人眼睛裏頓時閃過一抹暗光,聲音裏盡是氣憤。
“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霍小姐你信口開河不要緊,卻不知道要讓我家阮兒受委屈!”
“老夫人,萱兒這話並不是亂說。那位高道長已經說了,我國公府兩位老爺接連被妖物纏上就是因為蕭阮她壞了妖胎!若是不能將她肚裏的妖胎除去,我霍府上下百餘口人的性命怕是都要被她給害了!”
“你說什麼?我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從未聽說過如此荒唐之事,錢夫人這話若是傳出去,既便是我們不替然而討個公道,你也是要以妖言惑眾的罪名關進牢房裏!”
陸老夫人心裏一驚,頓時明白了錢氏的險惡用心,眼含擔憂的看另外一眼蕭阮,立刻出言斥責錢氏。
她著實沒有想到,蕭阮與霍恂已經從韓國公府分了出去,二房想要謀害她們的心思卻依舊沒有停止。
如今,懷了身孕,卻被這人誣陷為妖胎。還在今日當真著這麼多賓客的麵誣陷蕭阮,即便她能夠洗清瑤台之名,恐怕也要被人非議。
“老夫人,這種關乎家族性命之事,我豈敢胡說?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我們府上打聽一下,國公爺與恂兒的父親得的病究竟是不是鬼神之症!這妖胎可是京中極有名氣的高道長測算出來的,哪裏又是我在妖言惑眾?”
說著,錢氏便把高道長那日施法時所發生的神跡說與眾人。
“妖胎不除,後患無窮!祖師爺的口諭便是如此,難不成還能是我親自編排出來的?”
聽到這裏,房門眾人臉上的神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皆將目光投向了蕭阮,與她離的近的還悄悄地挪動了一下身子,仿佛蕭阮已經是一個不祥之人。
此時的蕭阮垂著眼瞼,細密的眼睫毛在臉上投下一處陰影,一時之間倒叫人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哎喲,真是沒有想到這蕭阮竟然懷了妖胎,那她豈不就是妖女?”
“這還真是說不定……”
大廳裏眾人交頭接耳,嚶嚶嗡嗡把陸老夫人聽得心間一片火起,再也忍不住怒氣,鋒利的目光掃過室內衝著罪魁禍首錢氏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