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讓他徹底閉嘴(1 / 2)

伸手在霍恂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太子目光掃了一眼在一側的蕭阮,終是忍不住開口:“你們且快些與我講一講,究竟是如何看破了那道士的把戲?”

陸涵睿與蕭仲恒跟上來時恰好聽到太子的問話,同樣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向兩人詢問。

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實在太過不尋常,遠處的官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隱約還能聽到他們的對話裏不時冒出“霍將軍”幾個字。

“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在為父親尋藥之際,特意去了高進的故鄉。在那裏打聽了一番,發現此人風評極差,一直被人當做是騙子,這才對他有了懷疑。”

說話間霍恂又將目光轉向了蕭阮,眼睛裏閃過一抹欽佩。

自從劉氏口中聽道高道長要給霍鳴進行施法,蕭阮立刻讓他派人將這位高道長的身份好好的調查了一番。

通過調查,霍恂發現高進騙子的身份一直到進入京城之後才逐漸摘去,所謂道法精通實際也並沒有可以說道的事情。

霍恂與蕭阮認為此人身份可疑,為了麻痹高進背後的人,兩人表麵上扮苦,裝作沒有辦法的樣子,實際早就已經暗中探查。

而恰好林天祈要讓他去尋找一些極不常見的藥材,他便借此之名,離開霍府,親自去高進故鄉深入打聽。

“我打聽到那位高道長經常去醫館購買明礬,與阮兒都覺得十分奇怪。仔細回憶了高道長做法事的的場景,這才推斷出他竟是符咒上做的手腳。”

聞言,太子看向蕭阮時不覺帶上了幾分讚賞,而陸涵睿卻依舊覺得有些奇怪。

“明礬遇水變色,方才你已經做過演示,可那符紙上的朱砂墨又怎麼會突然消失……”

“表哥不必覺得奇怪,這是方才從高進身上搜出來的符紙,你們看一下,自然便可知曉其中的緣由。”

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有如此一問,霍恂聽得蕭阮的聲音,立刻從懷裏掏出幾張符紙分別遞到幾人手裏。

陸涵睿將符紙拿在手裏仔細檢查了一番,依舊十分困惑,而蕭仲恒用指甲在符紙上輕輕刮了一下,不覺恍然大悟。

“這……這上麵一層竟是被人抹了油!”

“哥哥所言極是。這符紙被抹了油,朱砂墨根本不能浸到紙裏,隻要在水裏泡上一泡,上麵的朱砂墨必然會溶於水中。而符紙背麵用明礬事先寫好的字跡也會顯露出來。”

蕭阮輕輕點頭,說到這裏時突然露出一抹自嘲:“而我也就成了懷有妖胎的妖女。”

“這狗道士果然詭計多端,待他醒來我定要逼他說出想要害妹妹的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蕭阮嘴角的苦笑落在陸涵睿的眼裏,立即帶出一片心疼。

朝堂之上,高進所謂的神仙顯靈被揭穿。皇上憤然,正要將其好好審問一番,他卻突然受驚,直接昏死過去。

無奈之下,皇上隻得將其暫時押入地牢,另尋時間親自審問。

不過,陸涵睿作為五城兵馬司的都指揮,與刑部官員素來交好,暗中叫人給高進一些教訓自然是輕而易舉。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霍恂趕到福安居時,林天祈剛剛與霍鳴施過銀針。

“林兄弟,今日我父可有好轉?”

霍恂大步走到床前,瞧見霍鳴還閉著眼睛,眉頭立刻皺在了一起。

還以為今日揭穿高進定能從他手裏拿到解藥,可他卻昏了過去,實在叫人著急。

林天祈看出霍恂麵上的失落,忍不住出言勸慰:“將軍莫要心急,如今霍大人雖然沒有徹底清醒,但總歸有了脈象,待將軍尋來解藥,一定會立刻好轉。”

太子對霍鳴得病的緣由有所耳聞,今日跟著霍恂前來也是專程來看望霍鳴。

聽得兩人談論解藥,不覺道:“林神醫口裏說的解藥,可是隻有高進一人知道?”

“按照北薑皇子的說法,父親是被高進下了假死藥,目前也隻知道他有解藥。”

聞言,太子想了想立即道:“也罷,我這便進宮懇請父皇早一點提審高進,也好讓他盡快交出解藥。”

霍恂大喜,連忙叩拜謝恩,而韓國公府的竹翠院卻是另一番情景。

“你說什麼?高道長的法術是騙人的?”

錢氏聽得霍淵將今日高進在大殿上施法被霍恂揭穿之後,身形一晃,頓時跌坐在座椅上喃喃出聲。

“這可如何是好?這個該死的高進,他不是說自己道法有多精妙,能與天上神仙夠溝通嗎?怎麼就變成了騙術!”

聽得錢氏驚訝的聲音,霍淵的神情也極為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