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楓被擒,趙衍手裏的二十萬大軍也已經被俘,這個時候他難道還會將希望寄托在什麼地方?難道說他還想隱藏起來以圖東山再起?
忽然間,霍恂腦海裏閃過一道亮光,眼眸裏忽然湧起一團墨色。
“阮兒,你且再給我幾日時間,我保證,趙衍馬上就會被抓到!”
語罷,霍恂不等蕭阮開口,輕輕在她額上落了一吻,立刻離開房間。
蕭阮不知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地追到門口忽然發現對方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什麼時候外麵的雨勢已經停歇,院子裏一片水跡,蕭阮咬了咬唇正要追上去,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破空之聲,有什麼東西被人投射過來釘在了門框上。
蕭阮尋聲看去,這才發現門框上麵的匕首上正插著一把飛刀。
而飛刀的下麵則釘著一個信封。
心中一跳,小然迅速的看了一眼周圍,見並沒有注意到她這裏的異常,立刻飛快的取下信封將房門關上。
“明日辰時後山樹林見,隻可一人前來,否則……”
信紙上形跡潦草的寫著一句話,但裏麵卻附著一撮細軟的毛發。
蕭然眼眶一紅,瞬間意識到這是趙岩暗中叫人給他傳來的口訊,而這撮毛發就是孩子的頭發!
太子明明說趙岩失去了蹤跡,難道說他其實就隱藏在同安的某個角落裏?
蕭阮心口處噗噗直跳,估算了一下時間,眸光裏閃過一道凝色,緊緊握著那撮頭發做好了決定。
翌日,暴雨果然已經停止,路麵上的水跡也已經蒸發幹淨。霍恂下令全體押送招風的隊伍立刻出發,再回到房間去接蕭然的時候,卻發現裏麵已經沒有了她的蹤跡。
霍恂心中一跳,立刻叫人四處尋找。
“將軍,所有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但依舊沒有發現夫人的蹤跡。”
一炷香之後,李燕急匆匆跑來彙報。霍恂聽了之後立刻露出了驚慌的神情:“這不可能!夫人絕不會離開這裏,一定是出現了什麼意外!立刻把保護夫人的侍衛給我找來,我要親自詢問!”
霍恂聲音裏的怒火十分明顯,饒是誰都能一下子聽出來。厲岩心知霍恂最是緊張蕭阮,不但耽擱分毫,立刻去將看守蕭阮的人叫了進來。
“夫人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將軍,夫人說您要求今日便出發,一大早就在馬車裏麵等您,我們親眼看見她進了馬車,並沒有見離開,實在不知時候她是什麼不見的……”
兩名侍衛對視了一眼同時低下頭,趙衍見此心間不由一驚。
他起床上時蕭阮還沒有蘇醒,怎麼可能一早就去馬車等自己?而他這這麼久都遍尋不著她的的蹤跡,難不成她真的如昨天夜裏所說已經私自離開了?
“報!將軍,夫人有消息了!這是守城的侍衛特意送來的夫人的親筆信!”
守城侍衛?
他們怎麼會有蕭阮的親筆信?
霍恂匆忙接過信封裏麵的內容大略的看了一遍,麵色突然變得慘白。
“厲岩,你立刻按照我昨夜的安排帶著趙楓秘密藏起來,其他人跟我來!”
厲岩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見霍恂神情凝重,連忙應下帶著一隊侍衛便朝前麵的刑車走去。
霍恂見此,眸光在信紙上上的地址看了片刻,立即帶著人匆忙往後山去尋蕭阮。
“請問您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麼高,身材纖弱的女子朝山上走來?”
距離同安最近的一坐山上,綿延千裏,霍恂並沒有尋到蕭阮的半點蹤跡,幾番打聽之下終於來到了一處地勢平坦開闊的地方。
“將軍,我們在這裏的草叢裏找到了一枚玉簪。”
霍恂結果侍衛手裏麵的玉簪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城門口送來的信件裏,蕭阮說自己收到了趙衍的密信要在後山見麵,擔心引起對方的察覺,直到她出了城才敢將早就寫好的信交給城門口處的侍衛。
可是他們一路追尋而來,不僅沒有發現趙衍的蹤跡,反而找到了蕭阮掉落的玉簪。
想到這枚玉簪極有可能是蕭阮與趙衍的人發生爭執的時候不小心掉落,霍恂的心間猶如被人狠狠插了一刀,痛的說不出話來。
昨夜他已經做好了安排,卻忽略掉了蕭阮。
她不和自己交代一聲便離開,恐怕也是擔心他的阻攔。
“立刻給我調查同安城的所有外來人員,一天之內,我要得知道趙衍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