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瓶拉菲?”闕禦臣轉頭瞥向之前那男服務生。
“是的。”男服務生聲音有些顫抖。總裁不會怪罪他吧?呃,不能怪他啊!他哪預料得到,有人居然拿如此昂貴的葡萄酒豪飲?
“你還在這幹嘛?快去找謝語夕啊!她比我漂亮多了,我就是一隻醜小鴨,沒人愛的醜小鴨……”夏楚末瘦弱的身軀因酒醉而不穩,眸子被淚水洗淨得愈加清澄,甚是傷心。
避免某人繼續在大庭廣眾撒酒瘋,闕禦臣皺眉上前,毫無預警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不顧員工震驚的目光,徑直步入電梯。
“你帶我去哪,快放開我,大變態,大壞蛋……”夏楚末的雙腿用力踢打闕禦臣的身軀,即使酒醉,她仍舊厭惡他的霸道。
闕禦臣不顧她的掙紮,一路噤聲沉默,直到將她拋在舒適的大床上。“還要喝嗎?”他冷聲問道。
“你幹嘛那麼凶?就知道凶我,對別的女人卻那麼好……”夏楚末醉眼茫然地凝望著闕禦臣,心痛垂眸,隨即將鼻涕眼淚全拭在了滑溜的真絲被上。
闕禦臣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她此刻委屈的模樣,像個不受寵愛的棄妻,正憂傷地抱怨丈夫。
“我想吐……”夏楚末突然難受地捂著嘴。
“你等等……”闕禦臣手忙腳亂地將她抱到洗手間,讓她對著馬桶大嘔。
吐完後,夏楚末覺得舒服多了,醉意令她困倦,她靠在馬桶邊,眼皮開始打架。
闕禦臣實在看不下去,她就這樣一身殘渣酒漬呆在馬桶邊過一夜,但他又沒照顧人的經驗,最終,抓狂道,“該死的女人,下次再喝醉試試看!”
不可能讓她帶著穢物入睡,闕禦臣隻能狼狽地將她抱進浴室,幸虧她的身子很輕,這一連串動作,對於他來說,毫不費力。
闕禦臣獨享的總統套房,簡直奢華得可以,光浴室就比一般的房間大,裏頭有個很大的人工溫泉池,闕禦臣將她輕輕放在池邊。
她順直的發絲有些淩亂,臉頰紅透,眼神迷蒙……略帶醉意的女人的確很美,很迷人,但他一向對醉得一塌糊塗的女人不敢興趣,此刻,下腹居然一陣緊繃。
“為什麼要想你,闕禦臣,我真的好傻,你根本不愛我……”夏楚末在夢中低喃自語,眉心緊緊糾纏,似乎很痛苦。
闕禦臣燃燒的身軀,被她這一聲責怨冷冷澆熄……
撇嘴輕嗤,傻女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想將她留在身邊,隻要有一刻不在他的視線之內,他就會心緒不寧,可想而知,這五年,他從沒一天好過過……
他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自然地解開她的上衣領子,用水輕輕擦拭……
夏楚末感覺到清水的冰涼,由於酒精作祟,身子早已濕熱難受,迷糊中的她想要得到更多的涼爽,於是一鼓腦兒,將自己的上衣與牛仔褲瞬間脫去。
呃?見到這令人噴血的一幕,任何男人估計都會心猿意馬。
剛剛褪去的熱流,再次在體內流竄,闕禦臣加緊手邊的洗拭的動作,最後將她重新抱回床上。
他想要她,這是此刻,唯一牽製他思念的欲念……
“唔……闕禦臣……”她迷醉的雙眸微睜,看清湊近的臉龐,以為是在夢中,本能喚道。
“恩?”睇著她模模糊糊的模樣,他笑了,溫柔地笑了。
這才是真正的她吧!
闕禦臣再次低頭,在她額前一吻。
與其他女人在一起時,他都是純粹的心理發泄,可麵對她,他心裏總有一種蠢蠢欲動,溫暖的感覺。
他不打算放過她!他並不是聖人……況且他們已經簽署協議,她是他的妻子,他這麼做並沒什麼不對。
他吻著她的臉頰、耳際,然後沿著她細致的頸子,慢慢地滑落……
她的頭好疼、腰好酸、四肢發軟、全身都痛……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一覺醒來會覺得如此難過?
手兒本能地往床邊一摸,她沒有摸到鬧鍾,於是她懶懶地睜大了眼睛。
這一睜眼,她嚇了一跳。
難怪她摸不到鬧鍾,因為這裏根本不是她家!
她的腦子有三秒鍾的空白,而第四秒,她開始回想著昨天發生過的事……
她回國,闕禦臣將她撇在飛機上,闕叔叔接她,然後闕禦臣來闕宅找她,之後她在“凱利”吃東西,開了瓶葡萄酒,雲默打電話來……
接著呢?接著發生了什麼事?她究竟幹了什麼?
腦子裏隱隱殘留著似夢似真的影像及記憶,而那影像及記憶中的男人似乎和闕禦臣極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