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吳凡焦急地等待著,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又過去一刻鍾,吳凡實在耐不住了,正打算強行闖進去。一回頭,卻猛然間發現,美美惠子不知何時已站在了身後,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吳凡詫異不已,心中愈發地對忍術感到好奇了。自己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動靜,竟然連美美惠子何時站在身後都沒能察覺。
“惠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美美惠子看見吳凡那震驚的神情,微笑著,道,“幾分鍾而已,吳君不用驚訝。這種忍術需要借助黑暗的特性,還須是女子純陰之體方能發揮最大功效。”說到這,不由得小臉一紅。原來,練習這種忍術,需要保留處子之身,才能防止濁氣侵體,方能將身輕如燕、以物借物的神奇發揮至極限,故美美惠子一直到現在還是完好之身。這在如今的長島國甚是少見,更別說在忍術界了。“我已練習了十幾年了,才能有這點成就。要不是你大病初愈,我想我還是無法悄無聲息地靠近你。”
美美惠子小臉一紅,媚態立顯。吳凡如何不知,但隻能裝作沒看見,搬出了正題:“有什麼收獲嗎?”
美美惠子揚了揚手上的微型攝錄儀,笑道:“都在裏麵!不過,他們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有人懂!”吳凡早有準備,要不然也不會隨身攜帶著攝錄儀。
二人不做停留,趕回了住地。吳凡從大使館來時,帶著一位精通秘魯各地語言、研究秘魯文化以及亞馬遜雨林多年的學者,名叫吳銘。此人年約四十歲左右,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等到吳凡將攝錄儀中錄製的視頻播放給他看時,吳銘竟滿臉通紅,隨後興奮得像個幾歲的孩童一般,手舞足蹈,語無倫次,“哈哈,終於有所突破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終於要學有所成了,可以返回祖國了。”說完,竟熱淚盈眶,大哭起來。
好一頓勸,直到把入定的眾人都吵醒了,吳凡才勸住吳銘。“博士,你先別激動。先告訴我,他們是什麼人?都在說什麼?一句一句地翻譯給我,事關重大,一句也不能漏。”
止住了眼淚,吳銘扶了扶眼鏡,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視頻上。隻見他,時而搔首撓耳,緊皺眉頭,時而迅速地在小本子上記錄著什麼。半小時後,他猛地吐了一口氣,整個人也放鬆下來。整理好了思路,他才開口道:“他們是來自亞馬遜熱帶雨林深處的神秘部落,是古文明時巴魯部落的後裔。自從西方殖民者入侵後,他們便神秘消失了,已經有幾百年了。我一直在研究和尋找這些消失的古部落和文明。沒想到,他們竟然自己走出了雨林。”
“博士,我想知道的是他們都在說些什麼?”吳凡心急如焚,隻好催促著。
“他們也沒有說得很詳細,他們那些語言跟古巴魯語也有了一定的變化。我也不確定我翻譯得一定很準確,但大概不會錯得很離譜。他們已經到這兒三天了,在等一艘叫烏都號的輪船靠岸,似乎在等一個叫維多克的大巫師。他們很小心翼翼,似乎還有另一個神秘部落也在窺視著他們。他們已經計劃好了撤退路線,一旦接到大巫師,他們就會迅速撤入熱帶雨林。雨林裏,他們沿途都會有人接應,以防止另一個神秘部落企圖劫持。似乎,他們要搶奪某件寶物。”
“就這麼多?他們在塞勒港口總共有幾路人馬?”吳凡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是有些不放心。
“就這麼多。他們沒提帶了多少人,也沒提人都分成了幾批。”吳銘又低頭看了看小本上的記錄,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好一會兒才抬頭回道。
聽完吳銘的回話,吳凡皺了皺眉頭。當下,也隻能盡力做到最好了。看大家似乎毫無睡意,吳凡立刻將明天的任務布置了下去。整隊人馬,分成四組。道童佛徒一組,公冶智、顓孫厚孝一組,分別搶占左右兩邊出口位置,防止出現意外情況,造成大巫師趁亂脫身。軒轅巧和皇甫怡一組,負責中路,時刻監視人群中的可疑人物,必要時悄無聲息地予以製服。吳凡則帶著美美惠子,尋一居高臨下之處,監視昨晚盯上的那群人,跟隨他們,便不難尋找大巫師的蹤跡。
在大使館,譚平已經暗示,最好不要造成大規模的流血衝突。吳凡決意,一旦發現大巫師的蹤跡,眾人不可輕易動手,隻能悄悄跟蹤,盡量避開人群,待到人煙稀少處再行解救。
以吳凡的性子和他對歐陽依依的牽掛以及對大巫師的極度憤怒,生生撕裂大巫師的心都有。但此刻,吳凡卻不得不將一切都藏於心中。隻因,現在他是一方統帥,身後還有民族大義,他隻能盡量兼顧二者。
這一夜,吳凡難以入睡,既有對歐陽依依的牽掛,又有對明天行動的擔憂,不好的預感始終在腦子裏盤旋。
第二天早上,在美美惠子這位忍術大師的簡單指導下,眾人完全改變了各自的容貌。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吳凡不得不對眼前這位高深莫測的女人有了一番不同的認識。
一行人來到塞勒港,各自潛入自己的位置,仔細留心著四周的情況,希望能找到巴魯人提到的另外一個神秘部落,以免陷入被動。然而,整整一個上午,眾人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隻有巴魯人小心翼翼地在港口內外活動,也在尋找他們的對手,似乎也一無所獲。這一切,當然都在眾人的監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