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知道就好,諒你也不敢。雜家倒是想到這朱小九會和那孫氏牽上線,想必是那孫繼宗搞的鬼。”
“叔叔,其實侄兒倒覺得那大長公主頗得皇上信任,若是能拉攏她,那孫氏又有何懼?”
王振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王山,見王山跪在地上眼巴巴的望著他,不禁笑了起來,道:“你叔叔我雖不是男人,當年也娶妻生子,焉能不知道你那花花肚子,你以為這是你隨便納個妾啊,雖說如今你嫡妻去世,但你讓大長公主做續弦,你這也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王山卻不以為然的拍馬屁道:“這世上哪裏還有叔叔辦不到的事情。況大長公主再能耐也就一女流,難道她還能抗旨不成?”
王振輕輕敲了敲桌子道:“賜旨成婚?這倒是個讓大長公主改姓王的好辦法。“王振看了眼王山,道,“隻你到時要壓住那大長公主,讓她對你死心塌地,否則別怪叔叔到時留你不留她。”
王山忙忙跪伏喜不自禁道:“侄兒謝過叔叔,侄兒必肝腦塗地報答叔叔,必讓大長公主日後聽叔叔的話,同侄兒一起孝順叔叔。”
次年七月,駙馬都尉石璟因為辱罵家閹呂寶,竟被王振派錦衣衛指揮使逮捕下了昭獄。
消息傳到內宮,朱圓沅帶著蘇琴急匆匆來到慈寧宮求見太後,不一會,錦蘭姑姑便親自迎來出來,輕聲道:“順德長公主在太後宮中。”
朱圓沅點點頭,輕聲謝過錦蘭姑姑。
這順德長公主是宣宗爺長女,先太後胡氏之女,因了母親緣故與孫氏曆來不親近,此刻大概也是無法,為了駙馬石璟不得不求助於太後。
朱圓沅緩步入內,向太後行過禮,便被賜座在一旁,對麵正是哀哀哭泣的順德長公主。
孫氏被哭的有點不耐煩,道:“你哭又有何用,派人去昭獄見過駙馬沒有,有沒有打點?”
“太後,女兒派了人去,可恨那昭獄之人並不將我皇室中人放在眼裏,連門都不讓進,哪裏能見到駙馬?”話還沒說完便又哭起來求道,“太後,女兒求你救救駙馬,那王振真是欺人太甚了,駙馬不過是氣不過罵了幾句那等閹奴罷了。”
太後皺了皺眉頭,道:“閹奴?那王振不是閹奴?如今皇帝都稱他為先生了,王侯公主都尊稱他為翁父了,你當還是那下賤的閹奴麼?”
“可是,太後,駙馬並沒有罵王振啊。”
“那呂寶就是王振的人,罵呂寶不是罵王振麼?行了行了,你也別哭了。這事我都知道,現在關鍵是要找到法子救駙馬,而不是計較駙馬罵了誰。”孫氏轉頭問道,“九妹,你如何看這事?”
朱圓沅恭聲道:“太後所言極是,如今不是追究駙馬的罪責與否,而是要先將駙馬救出來。”
“可是,該如何救,現如今去看下駙馬都不讓,他們也欺人太甚了。”
太後孫氏看了眼渾身哭的都沒力氣軟成一團靠在椅子上的順德,又看了眼端身肅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朱圓沅,心裏暗服自家哥哥,這後宮爭權奪勢的女人多了,自己也唯獨和這冷靜孤傲的九大長公主聯手才不至於被王振給坑了。
太後問道:“九妹妹,你可有什麼法子,順德也是可憐.”
朱圓沅默默歎了口氣,王振如今已是權勢滔天,這事還能有什麼法子,無非是求皇帝或者求王振。便說道:“這事,皇上知道麼?”
順德哭道:“我去求了皇上,可皇上說駙馬桀驁不馴,要關幾天養養性子。九姑姑,可昭獄那哪裏是養性子,這進去,指不定明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