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對你?”李柏樓笑了笑。
李柏穹撐在桌麵的手握成拳頭,轉身向著李柏樓揮去,重重地揮向對方的臉頰
這一拳,李柏樓並沒有躲閃的意思,他準備紮紮實實的受著。
一陣拳頭風,在他臉頰停住,隻差1厘米的距離。
一室寂靜。
李柏樓笑得越發大聲了,“孬種。你連揮拳頭都不會,這麼握住這麼大的家業啊!”
李柏穹放下手,垂在身體一側,紅著眼眶,像個無處發泄的幼獸。
“如果隻是職位調動,大可不必約我到這裏來。”李柏穹木管晦澀陰暗,隱忍悲痛:“你們應該還有別的計劃吧!”
他偏轉的目光,看著坐在台燈下的李泰榕。他已久麵容安詳,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跟他一樣,李泰榕也在看著他。
“你又錯了,不是‘你們’,這都是我的計劃而已。”李柏樓走早書桌前,將煙頭按滅水晶玻璃缸裏。
李柏穹:“你?”
“夠了,柏樓。”老人起身,又走到落地窗前,雙手背在身後。
李柏穹安靜的看著眼前老人的背影,陌生而熟悉。
這一刻,他突然發現,即使和他相處了三十多年,可是自己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
原來。
原來這才是自己輸掉一切的原因。
李柏樓將手搭在李柏穹的肩膀上,提醒道:“哦,差點忘記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坐。妹妹闖的禍需要你委屈一點點,犧牲一點點。”
李柏穹身體一頓,如同雕塑。
“警察會來找你,那些罪狀你就都認了。”李柏樓說。
李柏樓看著父親的背影,聽著這話,心裏一股刺痛。
“你以為你贏了?”李柏穹轉過頭,甩開李柏樓搭在肩上的手,冷笑道:“還有一個人,他會回來收拾你們的!”
“不會了。他已經滾回米國了。而且,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承諾永遠不會踏入凱瑞了。”李柏樓走出了房間,關上的紅木門,“老爸,你再好好開導下他吧!”
這房間裏,隻留下李泰榕和李柏穹。
“爸,我隻問你一句。你真的覺得我比不上他嗎?”李柏穹的目光重新落在老人身上。
此時的李泰榕,背影越發淒涼。
“能者勞而知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遨遊,泛若不係之舟,虛而遨遊者也。”老人看著遠方,嗓音清澈:“裏麵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進去後不會吃苦。”他有頓了頓,“不是你比不上他,是你對這個位置不夠努力。我辛苦打造的權衡,被他一下就解決了三個。如今隻有這樣才能保你一條命。接下來幾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柏穹壓抑好久的心弦似乎突然被剪斷。
這一句輸了。
不僅僅是他,李泰榕、李柏玉、李柏宇都輸了。
他甚至懷疑數年前,李柏樓在父親麵前力保柏玉就是在為今天布局。
這一步,他在五年前,甚至在更久之前就開始在伏筆。
而自己呢?
確實隻是在兢兢業業的對待凱瑞的發展。
輸得雖然慘,但是並不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