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目光依然停留在舞台中的打鬥上,根本看都沒有看快月一眼。
這一切恐怕早就在宇文澈的意料中,不然他又怎麼能像此刻這樣鎮定。
“任務完成了?”看著快月如此隨意的舉止,宇文澈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
“皇上往那邊一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快月就將目光眺向那個老人坐的地方,老人很安靜的坐在那裏,靜的就像大家都以為他也在觀看舞台中的打鬥。
如果站在他背後很近的人一定會發現,老人背後處於心髒的位置有一個很細小的孔,正有一滴一滴的鮮血從那裏慢慢流出。
宇文澈雙眸冷冽的朝卞京的位置望去,卞京一臉安詳的坐在那裏,雙眸睜開一動也沒動,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他已經死了。
他相信快月的話,同樣也相信她的身手。
當混亂中那一抹如野狼般敏捷的身形閃進去後,宇文澈就知道快月一定會完成任務。
隻是沒有想到她殺人手段竟是這麼高明,神不知鬼不覺。
看著宇文澈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後,快月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同時心裏湧出一股厭惡。
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這裏的地形不太熟悉,恐怕她早就離宮了。
快月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如果在一切不了解的情況下離宮,要是被宇文澈再抓回來,恐怕她想離宮就有一些難度了。
那個老人快月是一刺致命的,而且她位置選的很好,以致老人一聲驚呼也沒有,就算她抽出簪子後,老人的身形依然也沒有動。
這種致命的方法在21世紀是她經常使用的,特別是在人群擁擠的宴會中,隻有等散宴後才能發現已經有人死了。
嗖的一聲,一枚利器就朝快月所有的位置快速射去。
快月在發現那枚利器時臉上依然是不變的神情,握著茶杯的手輕輕搖晃著,就好像知道那枚利器一定不會射中她。
下一秒的確如此,她隻感覺眼前迅速多出一條手臂,然後差一點點距離就要射中她眉心的利器就那樣安安穩穩的躺在宇文澈的兩個手指中。
宇文澈臉色一片鐵青,劍眉怒拔,深黑的眸子一片冷寒怒瞪著快月,怒吼道,“你不要命了?”
“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快月雙肩微微一聳,丟下手裏握著的茶杯,笑意盈盈的看著宇文澈。
她就是喜歡看宇文澈發怒的樣子,隻要他發怒,她心裏就會覺得特別高興,這就是他將她當玩物的代價。
突然宇文澈嘴角勾起,綻放出邪魅的輕笑,深黑的眸子鎖定快月帶著笑意的眸子,薄唇開啟:“如果我不出手,你就是個死人了。”
死人?快月在心裏冷哼一聲,全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息,她不想死,還真沒有誰能將她殺死。
“那我是不是得跟皇說一聲謝謝才行。”快月嘴角微微一勾露出抹淺笑看著宇文澈。
她話一說完,宇文澈嘴角邪魅的笑就更濃了,傾身向前伸出另一條手臂緊緊圈住她的腰身湊近她的耳邊呼著熱氣,吐氣幽蘭道,“謝謝兩字倒不用了,不過愛妃要是以身相許,或許,我會更喜歡。”
快月目光隻是犀利的注視著舞台,就好像沒有聽見宇文澈的話,隨即輕聲笑語道,“皇,如果你再不下去,你家曼妃就要香消玉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