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快月以勝利的姿態看著臉色一沉的宇文澈,眼裏露出辛災樂禍的笑意。
宇文澈頭一偏雙眸犀利的看向舞台,黛曼正在那些打鬥中亂竄著,加之那些擔驚受怕的太監和宮女,身子柔弱的她根本沒法衝出來。
當下臉色一冷,身形快速一閃就躍到了舞台中,在混亂中將慌張的黛曼摟在懷裏。
原本滿臉驚慌失措的黛曼在感覺到熟悉的懷抱和觸到宇文澈那張冰冷但棱角分明的五官後,臉上露出欣喜和安心的笑容。
有宇文澈在身邊,她知道所有的危險都不是危險。
突然,黛曼臉色一變,雙眸驚恐的看著宇文澈的背後,然後抱著宇文澈一個轉身,隻聽見她悶哼了一聲身子便往後仰去,嘴角帶著虛脫的笑看著宇文澈,輕聲道,“皇上,沒事了。”
宇文澈右手一動急速拉住黛曼往下滑落的身子,扶住她後背的左手感覺一濕,再往上就摸到一枚利器,和他接住的那枚利器一模一樣。
宇文澈眸光一轉朝他的座位看去,那裏已經沒有快月的身影,而被他放在桌上的暗器也不見了,當下心裏一寒,難道是她做的?
當快月走出旭園後原本臉上的笑意迅速消失,換上一副冷若冰霜,伸手摸了摸手裏的利器,冷笑一聲,這場戲演得真好。
相信那場混亂,有宇文澈親自上陣很快就能平複。
想到宇文澈在她的提醒下為了黛曼竟然親自上陣,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會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當下拿起桌上的利器就出了旭日園。
走出旭日園還沒幾步,眼尖的快月就發現不遠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隨即身形一轉就朝另一條道路走去。
“你怕我?”
人未到聲先到。
快月剛走出沒幾步,一道深厚的男聲帶著戲謔的語氣在她背後響起。
沉默了幾秒,快月鳳目寒光一閃,轉過身揚了揚眉頭直直地看著卞昊,狂傲道:“怕?我的字典裏還沒有這個字。”
快月就這樣看著他,一點也沒有因為她殺了他可能親近的人而心慌的樣子。
這份鎮定早在以前的無數次任務中就被訓練了出來。
卞昊眸光一閃,目不轉睛的看著一身寒氣逼人的快月,她是否戒備心太強,就像一隻帶刺的刺蝟,隻要誰靠近就會被紮得遍體鱗傷。
雖是如此卞昊還是決定紮定了。
“姑娘還真是膽識過人。”卞昊笑了笑,帶著真誠讚歎道,目中盡是一片賞識的神色。
快月瞥了一眼卞昊,冷冷道,“如果你隻是為了誇我,現在已經做到了,恕不奉陪。”
清冷幹脆的語氣很明顯就在表示她不想和他接觸。
說完快月揚頭一甩就從卞昊的旁邊快速走過,她有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少惹會比較好。
所以她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和他過多的接觸。
等快月的身影消失在花園的小道上後,卞昊臉色一變,對著身後的隨從厲聲喝道,“查下她,要快。”
“是,屬下遵命。”兩名隨從低頭恭敬答道,但兩人同時是不解,什麼時候他家公子對後宮的女人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