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關心親朋無微不至(2)(1 / 2)

一次,管寧對華歆說:“我們不應該為金錢所吸引,為地位所誘惑。”華歆說:“你說得對。隻有這樣,才能保持良好的品格。”管寧高興地說:“如果能夠做到,我們將永遠是好朋友。如果誰違背諾言,就拋棄他!”

有一天,管寧與華歆一起在園裏鋤菜,忽然發現地上有塊金子,管寧見了,視為土石,照樣揮動鋤頭。華歆呢,看見那塊金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急忙抓在手裏,左看右看,愛不釋手。忽然,他想起了管寧的話:“不應為金錢所吸引……”才悻悻地扔掉。其實,管寧早在注視著華歆,見了他的舉動,很是生氣。華歆雖知道管寧生了氣,可不以為然,認為太過分了。

又一天,他二人坐在一起讀書,忽聽門外傳來了鳴鑼開道聲:“回避,回避!”“瞠!瞠!”華歆連忙撂下書跑出去看,隻見一華衣錦服的人,坐在一輛華蓋車上,前呼後擁,好不威風。華歆看哪,看哪,直到沒有影兒,還舍不得回書房,愣愣地站在門口,想著心事。

管寧仍然讀書,好像什麼也沒有聽見。其實,華歆的行動,早已被管寧看見眼裏。

華歆回來後,管寧立即割斷了席子,說:“你違背了諾言,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管寧割席棄好友的故事,反映了他不為金錢地位誘惑的高尚品格,後來他終於成為一個有學問的人。

鄧攸棄子保侄

自古義為先。

——鄧攸

鄧攸(?—326),字伯道,西晉平陽襄陵(今山西襄汾)人,東晉元帝時曾任吳郡守,官至尚書右仆射。永嘉末年,鄧攸被石勒軍所俘,連同妻子、兒子和侄子同被擄。石勒打算擄他們過泗水北去。

鄧攸見岸邊雜草叢生,林木茂密,便用刀砍壞了載他們的牛馬車,牽著牛馬,帶著全家,藏在密林中。等石勒的軍隊過了河,走遠了,鄧攸才用牛馬馱上妻子、兒子和侄子向南逃去。誰知,又遇上了強盜,搶走了牛馬,他隻得擔著兒子、侄子,偕同妻子徒步行走。雖然不停地趕路,但行進非常緩慢。鄧攸想:像這樣帶著兩個孩子逃命,很難都保全性命;如果隻帶一個,或許能幸存。可是,一個是自己的獨生子,一個是弟弟的遺孤,舍棄哪個呢?左思右想,橫下一條心,對妻子說:“此去江南,遠隔萬裏,很難兩全。弟弟過世,若舍侄兒,會斷其子嗣。隻有舍子保侄了!日後若能幸存,或許能再生子!”

妻子是個深通情理的人,知道此時丈夫的心,比她還難受。她流著淚,說:“他父,大丈夫自古義為先。此刻,也隻能舍子取義了……”說完,夫妻對泣。於是,將子棄於荒野。

可是,早晨棄了,晚上又追上來了。鄧攸見了,居然將自己的兒子拴在了樹上。兒子掙脫著,哭喊著:“爹呀——娘呀——”哭喊聲撕心裂肺。他們不敢回頭。帶著侄兒,抽抽噓噓,向前趕路……“自古義為先”。鄧攸棄子保侄的抉擇,是與他平素的修養分不開的。沒有“載米之郡,唯飲吳水”(自帶糧食去吳郡任郡守,隻飲吳地的水)的平素,哪有棄子取義的瞬間呢!

謝尚以誠交友

人生貴相知,何用金與錢。

——李白

中秋時節,皓月當空,波濤滾滾的長江抖動著月華。這時,東晉的鎮西將軍謝尚(308—357),正率領軍隊駐守在長江之濱的采石鎮。

這天,他換了便裝,和幾個幕僚一起泛舟賞月,隻見水天一色,無涯無際,引起無盡的遐思。忽然,伴隨著一陣徐徐的輕風,遠處小船上傳來吟誦之聲,激昂奮發的情思,優美豪爽的詩句,深深打動了謝尚的情懷。他派人前去詢問,回報說是已故臨汝縣令的遺孤,名叫袁宏(328—376),吟誦的是他創作的《詠史》詩。謝尚便派人把他接上大船來。

原來,袁宏的父親過世以後,家境很是貧困。這個孤苦無依的少年,隻好駕起一葉扁舟,涉濤履險,運送過往行人,維持溫飽。在緊張的勞動之餘,袁宏刻苦讀書,他寫的以曆史為題材的詩作,是很出色的。方才,他在乘興吟詠自己的詩篇。兩個社會地位和年歲相差懸殊的人,竟然一見如故,寒暄幾句,便高談闊論起來。不知不覺間,明月西沉,朝霞東泛,連睡覺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