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讓我高興的事來了。小黑帶了它的三隻小狗仔回來了。小狗仔為我添加的不少快樂。不再多想那個男人的存在的。仿佛也理解的煙煙的為何歡笑。
而噩兆也來了。那男人在江邊砍樹與竹子造木筏。似乎表明他的用意。
那夜,我夢到了,那男人帶了煙煙走了,不久。他領的官兵來了。挖出的阿花的屍體,把我綁在大樹下。放了一把火,把我的房子全燒掉了。我急紅了雙眼。火紅的烈焰中我們過去的勞作全燒毀了。久為不見的鞭子又火辣辣在抽在我身上。而後他們無情地把我推進火海中。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後來而後醒來。我又聽了煙煙與他赤裸地抱在一起痛苦的呻吟聲。那聲音變得有點可怕了。以前總覺得與蛙叫一樣動聽。現在卻讓我有點毛骨悚然。
第二天一早,我在江邊偷偷地挖了個坑。不斷地磨著斧頭。偷偷地綁在我腰間。不久,我看到了那男人身上背的重重的糧食。一手拉著煙煙的手,正往我這江邊走來。
“不,我不跟你走,這裏是我家。外麵世界太亂了。這裏適合我們。”煙煙流淚地說。
那男人斬釘截鐵地說:“不行,男兒誌在四方,應當自強。應建功立業。殺戮沙場。視死如歸。我不能老死在這裏。”他拉扯的煙煙往木筏上走。
“不,我不走,別拉我。我不走。”煙煙被拉扯得快跌倒在地上。
我慢慢地閃到他們前麵攔住了他的去路。
那男人看到了我,一下子火氣上來了。指的我說:“你這不男不女,心無大誌,得過且過。是個龜奴隸。我要當個轟轟烈烈的英雄男兒。”
此時我心中更確定非要殺了他不可的決心。我臉上表情反而笑了起來。慢慢向他走去。從我身後腰間抽出的斧頭來。斧頭在陽光下閃爍的。那男人一步一步往後退。臉色蒼白。眼神慌亂。不知所措。以前的豪言壯語不知那兒去了。我一步一步向他逼進。就像捕獵受傷野豬一樣慎重,緊盯著他的雙眼。。慢慢移動自己的腳步,尋找下手了致命一刀。
突然間,煙煙從地上爬了起來。抱住了我雙腳,不住地搖著頭。眼中乞求的目光。我憤怒地對那男人說。“你這人模狗樣的。就像堆臭狗屎。隻會亂叫狂咬人。你沒有我們你早死了,早埋在這裏當肥料了。”
那男人低頭不語。像鬥敗的公雞。此時我倒有幾分可憐他。我的心也軟下來。
“你走吧,能滾多遠就滾多遠。下次再見到你,我非殺了你不可。”我狠狠地嚎叫的。
我與煙煙看了他上了木筏他撐起的竹篙。慢慢遠去。
“
哥哥,我已有了啊-----”煙煙朝他叫了一聲,但他還是聽不到了,遠去了。留下是煙煙的傷心的淚。
來春,小鳥在喂巢中的雛鳥。嘰嘰喳喳聽得。我正在田間耕種。田間開滿了野花。一切充滿的生機與活力與盎然。煙煙從遠處慢慢挺得大肚子向我走來。
“高哥。快回去看一下。我們家母豬,生了九隻小豬豬啊。”她高興地說。
煙煙突然撫住的肚子痛苦地呻吟的“我要生了。快抱我回家。我快生了。”
我高興地趕忙抱起了她往家裏趕到了家。突然間,聽到了嬰兒的哭聲。
我此時發現,世上最美的聲音就是嬰兒的第一聲啼哭聲。沒有什麼可與之相比的。煙煙生了個大胖小子。她高興地抱的嬰兒,嬰兒正在甜美吮吸的煙煙的奶頭。這就是母愛。我看到了。
從此我明白了,人的自由固然重要,而生命的的繁衍,生生不息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再害怕,失去自由與我的所有。我不再殺人,救起的人就讓他們與我們一起生活勞作。一個小小的村落就這樣漸漸地形成了。
那個時代,有人的地方就有土匪。首先是他們聞葷而來。
也許是他們被官兵逼得逃難而來的吧。
有土匪來的啊!大家快逃啊!---有人見到了十多人拿著大刀的搶匪在村外殘殺村民。又從江邊朝的有炊煙的村子邊追殺過來。但他們沒有到村裏,就掉進我們的陷阱中的,死了二個人。而後他們不敢向前,隻好駐守在村外。
那天夜裏,我們開了一個村會。他們鞭打了我體無完膚。好久沒有那種火辣辣的感受。我氣急敗壞地逃出了村子。在村外土匪們發現了我,一把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們救我啊。!”我朝他們大叫。
他們看的我遍身是傷的樣子,個個大笑。
“小子,你跟我們來這一手,你也太嫩的吧。我們什麼沒有見過啊!別玩了!”他們說此,舉起了大刀朝我就砍了下來。
“別這樣,等一下再殺我也不遲啊!”我急忙說。
我慢慢地脫下褲子。他們看清了。他們又轟然大笑起來。
“是他們捉了我,讓我做牛做馬,還時常打我。”我把小時候的有過經曆一一說了出來。
“我要跟你們走。我要殺了全村的人。”我哭聲不止。
殺人如麻的他們此時有的同情心,我知道,他們不是同情什麼,隻是同情我這樣的男人。土匪也並不是天生的。他們也有人性。也是從我這樣的困境中走了出來。成了邪惡人性的代言人。
夜半時分。我繞過一個個陷阱把他們偷偷地帶入村子。帶到我高高的樹屋中。以便等天亮時殺光全村。
突然間,我的樹屋下堆滿的薪柴。火光一下子就竄了上來。土匪們些時發現被我的淚水欺騙了。他們沒有殺死我,因為不想讓我痛快地死去,他們要我和他們一起在烈焰中煎熬。也許他們這樣是對我的懲罰。但他們錯了,因為我現在比何時都高興。我燒了我的自由,我的屋子,我的所有。但我還有眾多活生生村民。可以生生不息的生靈。
火光中我看見了所有的村民。看見了煙煙,被火映紅的臉。還有她手中牽著小孩。
在全村的哭聲中。煙煙手中的小孩掙脫了她的手。朝我衝了過來。
“爸爸,你下來啊。快下來啊----”他哭喊的。
我被火慢慢燃燒。燃燒我的自由,我的所有。卻燒不盡我心中的生生不息的希望。
第二天,他們分不清那個是我駭骨。而這都並不重要了,世上的所有白骨都是一樣的,--隻是紅塵過往的印證。他們每個人都做出的自己人性的選擇。
也許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男人,但是我喜歡上人類的生生不息的繁衍。嬰兒的啼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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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