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話 茶花女(2 / 2)

當年,若木回到上海開始讀書不久以後,卓瑪便懷上了身孕。對於當時十七歲大一的學生徐若木來講,與十六歲的少數民族姑娘未婚同居導致有孕,這可真是一件天崩地陷的災難消息。卓瑪很想生下這個孩子,卓瑪是一個活在民歌和夢想中的神女,完全不理會世俗的規矩。而若木的學業和理想便將因此而斷送。

若木其實也很想留下這個孩子。放棄學業,蒙羞受辱也在所不惜。因為若木所學的專業乃是曆史。若木的心裏很清楚,十四五歲結婚不是什麼壞事,無非也就是曆史和時事造就了如今的觀念——十六歲就當媽媽,十七歲便做了別人老爸,在如今看來是十分搞笑和離譜的一件事,若木將因此被學校開除,若木將成為鄰居和同學們取笑的對象。

他們兩個都沒有考慮過打胎。因為神女卓瑪從一開頭就不是以兩性歡愉和偷情的名義與若木相處。打一開頭起,他們的心裏就仿佛在奉行一種天賦神授的意旨。他們壓根不考慮流產的可能性。他們願意接受懲罰,願意承受磨難,那些懲罰和磨難,其實也可以稱之為考驗或者修行。

不久以後,大量不明真相的愚蠢的憤青大學生們紛紛集結起來跑去了北京。他們參與了八九年那一次,在天安門廣場上舉辦的大型夏令營帳篷集會。那是一個放滿杯具的大茶幾。那些帳篷後來全部被坦克推平(當然,人群是早已提前疏散光了)。來自敵國的和平演變分子糾結了包括西藏紅教大喇嘛在內的許多壞蛋們,各施神通,竭力蠱惑內地的大量腦殘FQ青年,終於釀成了這一出大杯具。

當一切塵埃落定,當生活再次歸於平靜。卓瑪卻失去了蹤影。她把嘎烏和隆果留給了若木,卻隨身帶走了硨磲之環。

若木終於也沒有完成他的學業。若木肄業回到家鄉。若木嚴肅地盤問他年老的父母:“你們,是不是偷偷跑去跟我的卓瑪唱了一出《茶花女》?”

若木的父母沒有回答。

若木說:“卓瑪單純而無知,她又熱情又勇敢。如果你們曾經用過那一套腹黑手段對付她的話,她受的傷害會比茶花女更大。同樣的,我所受的傷害也會更大。若木是個不幸的孩子,若木的父母也是一對不幸的父母。恐怕,我們今後都沒有闔家團聚的機會了。”

若木的父母仍然保持沉默,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沒有否認,那就代表著至少是間接扮演過惡魔角色的吧。若木的心,從此徹底冷掉。

他連行李和鈔票都沒有帶,空著手走出家門,從此浪跡天涯,再也沒有回家。

若木試圖打開卓瑪留下的嘎烏和隆果,想從中找到有關卓瑪去向的消息,可是卓瑪的嘎烏和隆果被奇異的力量所封閉,若木一直打不開。

若木去過南海普陀,湖北武當,去過九華山,去過鶴鳴山,去過青城和峨眉,去過布達拉宮,去過大昭寺和噶丹寺,哲蚌寺,又去過拉加寺,尕藏寺。卻始終沒有找到打開那些秘密的辦法。那是密宗的獨特法門,唯有慧根與虔誠兩者兼美,被幸運選中成為密宗上人的入室弟子,才能打開。

不知道為了什麼,眼前這一個能夠化身神鷹的卓瑪之神,她卻無法觸動小央金的心弦。她會是誰呢?她與那一個卓瑪,又會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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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劉禪,大家都習慣喊我的小名:阿鬥。

我爹叫劉備。大家都叫他玄德公。

我的媽媽姓甘。女人的閨名是不能叫出來的。大家都叫她甘夫人。

我的媽媽是我爹的妾。

按我們的規矩。我是庶出。用俗話說,我是小媽生的。

我喜歡我的張三叔,三叔對我最好。

我還喜歡三叔的女兒,她是我唯一的少年玩伴。她的名字叫紅兒。

我的童年,曾經紅兒一起,弄青梅,騎竹馬。

張三叔總是笑眯眯的看著我們玩。

強搶民女,那是張三叔一向都有的幾大愛好之一,我對我那三叔實在是仰慕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