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遇(1 / 2)

京都的春天來的有些遲了。雖是北方,但嫩綠的柳枝已經抽條,在朦朦朧朧的綠中,讓人感到勃勃生機。

在京都的某處的院子裏,粉嫩的桃花花苞已滿枝頭,與即將綻放的薔薇相映成趣。院中還有不少似雪的蘭花,與搖曳的竹林產生一種奇異的美感。院中傳來陣陣琴聲,如高山流水一般,讓人心曠神怡。

“少爺”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向房內的人福了福,“是否要出去走走?”琴聲一下“鉦”的停了,房內的人笑了笑,“阿孟,別家的小廝巴不得自家主子一天都在溫書,而你倒好,卻讓我出去走走,這是什麼理啊。”

孟弋微笑著,望向房門,“少爺自從揚州來京都就沒出過宅門,用功雖好,卻也要勞逸結合。”他頓了頓,神色恭敬地說到,“您已經得了解元與會元,總得給其他學子留條活路吧。”悅耳的笑聲從房內傳來,“阿孟你拍馬屁的功夫真是愈發好了。”孟弋神色愈發恭敬了,“您教的好。”房內的人推開了門,隻見他眉眼如畫,一雙桃花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身行雲緞麵的白衣,卻也襯的他恍若天人。孟弋看向自家主子,主子年歲愈大容貌也愈發……精致了!“還呆在這裏做什麼?”他笑了笑,“走吧,去瓊歡閣。”

應清歡,不,是賈清城,向外走去…

“皇……”許越自己打了打自己的嘴,“公子,我們真的要去那個……地方?”走在前頭的男子撇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去可以回去。”“可……可……”許越麵露為難“要是被敏貴妃知道,到時候趙大人又……”“閉嘴”前頭男子神色又冷了幾分——趙家!

話說清城二人走到瓊歡閣時,孟弋手中已捧滿了香囊,心想,京都的姑娘真是……熱情啊。正在門口迎客的雲娘瞧見自己主子走來,心中大喜,麵上卻不露。便如平常客人一般,笑著迎了上去,“呦,這位公子好生俊俏。今兒是來早哪位姑娘?”清城微微一笑,“聽說今天花容姑娘要出閣,便來瞧瞧。”“噢,原來是為花容姑娘而來,來貴,送這位客人到雅閣。”清城看了孟弋一眼,孟弋把懷中的香囊給了來貴,又從掏出一千兩銀票給雲娘。雲娘接過,麵上大喜,又可以在她的小金庫添上一筆了。

“來貴,送這兩位爺到‘雲''''字雅閣。”雲娘笑得花枝亂顫,清城二人便跟著來貴走了進去,上了雅閣。對來貴說:“命花容來見我。”來貴點了點頭,轉身下去。

許越與自家主子站在瓊歡閣前,見人來人往,心中不禁害怕。便勸著,“少爺,咱們還是回去吧。要是……要是…”“閉嘴”男子直直走了進去。許越心中默念,今天千萬不要被別人認出來呀。“公子,這位公子瞧著麵生,可是第一次來?”雲娘迎了上來,“今個兒可是花容姑娘出閣,公子可是為她而來?”“花容?”男子頓了頓,“正是,給我一間雅閣。”雲娘見他氣度不凡,必是個人物,不敢怠慢。便轉頭吩咐到,“來喜,帶這位公子去''''木''''字雅閣。”許越再來之前已打聽清楚規矩了,便從衣襟中掏出一千五百兩銀票給雲娘。雲娘轉身把錢給了來喜,笑著對他們說,“請上樓。”

“少爺”一位紅衣女子一進來便撲向清城,清城還來不及看清來人,便聽到那位女子可憐兮兮,“少爺好久沒來看奴家,少爺是忘了奴家麼?”說完,還假裝抹了抹眼淚。清城拍了拍她的背,歎息著,“花容,你又圓潤了。”懷中的花容立即跳了出來,道,“少爺你哪裏看出來奴家胖了,奴家看奴家這小臉這手臂……”孟弋看花容炸毛的模樣著實好笑,便忍住笑,道“花容,你依舊風華絕代。”花容聽了,立即停了下來,故作羞澀地說“真的麼?”還向孟弋拋了一個媚眼。孟弋在心中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清城麵帶微笑地看著他倆,抿了口茶,“最近京都有什麼事發生?”花容立即嚴肅起來,道“江南知府莫大人因貪墨被壓送回京,而新上任的劉大人是趙左相的人。”清城微微一笑,“江南?江南可是全雲和最富庶的地方啊。”又抿了一口茶,“還有呢?”“還有……”花容小心翼翼地望向清城,清城眯起眼,“他還在搜尋我?”“是”花容低低地應了一聲。清城走到窗前,看著街上人來人往。低著頭,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才是勝者之道,不留後患,斬草除根。”“今天你可準備好了?”清城問到。“是”花容展顏一笑,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好”清城揮了揮手,花容退了下去。

清城望向皇宮的左的那條街,為達官貴人的聚集地。而那座最大的宅子便是當今右相趙禮的宅子。趙家,天下第一望族,雖說是近年才崛起的。可族長趙禮是一人之下的左相,兩朝元老。妻子乃承平侯的嫡女楊雪蘭,雖中年喪子,嫡孫女趙敏柔為貴妃,二孫女趙綾柔為唯一的異姓郡主惠安郡主,嫡孫趙錫是吏部侍郎。且門生遍布官場,當今朝廷有三分之一是趙禮的人。雖趙家在民間的聲譽不怎麼好,但也算不上都差。多麼顯赫的望族,可是,他趙家卻是滅他滿門的人,七十幾條人命。想到這,清城的眼神冷了下去,手上的青筋顯現出來。孟弋有些擔心地叫喚到“少爺……”,清城閉上眼,深呼一口氣,輕輕地將手放開,手心已有了幾個指甲印,道“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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