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室
“嘭!”高大帥氣的男生一腳踹開辦公室大門,他幾步躥到流源麵前,拽起他的衣領,“說,你把明月帶到哪裏去了?”
被他強行拉起來的流源淡笑,故作不解道,“她可是邪少的女人,我又怎麼帶的走?”
該死,他還在裝傻!
“流源,敢欺我者必讓他付出慘痛代價,我的女人你別動!”邪胤炎冷酷地放下狠話後,鬆開他憤怒地揚長而去。
他在,既然他已用卑鄙手段得到明月,必定伴她左右,使盡各種方法獲取她的芳心。
可他又怎會待在會長辦公室呢?
難道不是他?不,絕不可能,若不是他,他又怎會如此淡定從容?
是夜,黑暗籠罩了整個城市,大街小巷燈火通明,耀眼炫目的霓虹燈不斷閃爍個不停。
在一處幽靜雅致的別墅裏,安逸的房間裏亮著燈光,邪胤炎苦守著尚郗的消息,他一直關注手機,唯恐錯過一條信息和電話。
此期間,他不知動用多少關係去調查流源的來曆,可都是無果。
通過他爸,他查閱了流源在兮緣高中填寫的資料,他做的天衣無縫,毫無紕漏可查。
資料上說,他隻是個隱居深山的沒落家族之子,由於種種原因,他獨身一人遷居Y市。
可以說,無人知其來曆,也未曾有人見過他親人,他對所有人都友善禮貌,可在兮緣高中卻沒有一個知心好友。
房門被推開,他母親林露露端著香溢滿室的雞湯徐徐來到他身邊,把碗放在桌麵上,耐心地勸他,“兒子,別灰心,要相信自己!”
邪胤炎抬眼,努力對她扯開一個笑容,“媽,我沒那麼軟弱!”
“恩,那就沒事了,一定要把兒媳婦給老媽救回來,我還指望你們給我生個乖娃娃呢!”林露露一改當初的溫柔路線,慷慨激昂地表情好像在說多偉大神聖的事似得。
剛剛才被他媽感動了一小下,瞬間又令邪胤炎哭笑不得。
還娃娃呢,他都不知道小月兒對他究竟存在著什麼想法。
“媽,你和爸先睡吧,別瞎操心了,我自己可以處理的!”邪胤炎扯開唇角淡淡一笑,眉梢上卻滿是憂愁,她如今該是什麼狀況,他一點也不清楚。
林露露對他說了不少安慰的話,才靜靜離去,她此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無論遇到什麼事,老公都能頂住,可這次他也束手無策,對方的後台又是何等強大?
……
翌日,落地窗透出點點溫暖的亮光。薄霧如紗,黎明將至;白雲似花,清風微涼。
天已入秋,連空氣都仿佛夾雜著些許淒美的味道,晶瑩的露珠自綠葉間劃過,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吧嗒”聲。
安琪下手太重,躺在床上的明月整晚昏睡,如今才悠悠醒來,隻覺頸部酸疼,她條地睜開眼。
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帶著銀色麵具的男人,他精壯的身體赤條條的,緊緊與她連在一起。
她腦海裏跳過昏迷前的畫麵,她驀地解開被子,墨色瞳孔驟然放大,如遭晴天霹靂。
究竟究竟發生什麼?她失身了?為什麼身上的衣物換掉了?還有一個男人與她?
一大串的問題鋪天蓋地的湧來,她直覺頭痛,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亂感占據她的整個世界。
“醒了?”身後傳來一道極有磁性的聲音,她腰也被男人溫柔扣住。
盡管明月強裝鎮定,可脫口而出的話音還是忍不住發顫,“你……你究竟是誰?”
還有一句話沒有問出口,他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
銀麵男人靜默許久,突然開口,“寂夜……”短短兩個字,卻仿佛飽含了人世間的滄海桑田、辛酸苦辣!
明月柳眉微蹙,有些失神。
“你究竟是誰?”良久,她回過神來,冷眼相向。
銀麵男子隻是淡淡地望著他的後腦勺,不說話也不作任何動作,麵具下那雙子寒夜星的墨瞳微閃。
“昨晚你……”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她質問的話被打斷,銀麵男子薄唇輕抿,他挺直的後背帶著絲絲冷硬。
明月漂亮的眼眸閃過震驚,她身體也禁不住抖了下,隻覺哭笑不得,仿佛寒冰冷水澆在心上,涼涼的。
時間靜止了似得,房間裏變得靜悄悄的,淚潸然落下,如珍珠一般劃過臉頰,有點美,有點酸澀。
嗬……為何如此對她?她又犯了什麼錯?
銀麵男子擁住她的肩膀,他陌生而又動聽的聲音響起,“此生此世,你隻能成為我妻。”
“寂夜,你究竟是誰?何不坦白說明?”明月不曾掙紮,卻也並未死心,她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