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潑罵街芍瑤錯認 出毒計夢忻離間(2 / 3)

再說那芍瑤走至遠門外,見一個男的站在那兒,便道:“我說你怎麼偏挑這時候來,不是說下午見麵的嗎?”那男的逗芍瑤道:“我的好芍瑤,你什麼時候才能從這府裏出來啊,你可讓我等的快要瘋了。”芍瑤道:“少則十年,多則三十年,反正隻有等咱姑娘出了閣了,我們這做丫鬟的才有可能出來。”那男的道:“好芍瑤啊,你是在逗我嗎,你是要真心看著我等到死嗎。”說畢,那男的便欲與芍瑤親密親密,芍瑤經不起這折騰,連忙道:“好了,好了,騙你的,時間不會長,但也要等到我們家小姐結婚了我們才能走。”那男的道:“那她什麼時候才結婚啊。”芍瑤笑道:“時間不長了,我看小姐這兩三天裏跟一個男的經常來往,看他們倆個都眉來眼去的,我想這事定能成了。到時,我自然就能從這大院裏出來了。”那男的道:“哎喲!我的好芍瑤,我看咱倆就在你出來的那一天把這婚結了,到時我一定會帶你遊山玩水,享盡人間富貴的……”那男的還欲往下說,芍瑤連忙打斷,道:“行了,行了,我可不想像咱大姑娘那樣,前一秒跟關大少相處甚好,下一秒關大少便把她狠狠拋棄。好了,你還是快走罷,我們下午再見。”說畢,那男的便和芍瑤道別。這全部的場麵和聲音都被士仙看和聽得清清楚楚,士仙不禁擔心起芍瑤。芍瑤片刻後便進來了,士仙走到她前麵道:“芍瑤啊,芍瑤啊,剛才你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呢,難道你忘了去年慶元府裏走得那個墨荷了嗎,她不就是跟咱楊二老爺有曖昧關係,才被江夫人給踢出江府的啊,你可要想清楚,這件事值不值得做。”芍瑤道:“姐姐,芍瑤心意已決,請姐姐給芍瑤留個方便。”士仙道:“芍瑤,我曆來把你視為自己的親妹妹,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我也不能說你什麼,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你一定要看清楚那男的對你是不是真心的。總之,我還是會支持你的,有什麼話就跟我或者玉宵說,我們都會為你排憂解難的。”芍瑤道:“可是我還沒告訴玉宵呢。”士仙道:“你認為玉宵沒見過這種事嗎,告訴你罷,自打那男的來找你,她就知道你們倆的關係了,還是她叫我看的呢。”芍瑤道:“謝謝姐姐,芍瑤若將來有了什麼結果,定會報答姐姐們的。”士仙道:“你快進去罷。”芍瑤答應了一聲,便進去了。士仙對著一旁的樹道:“我這麼做對不對呢?”玉宵便從樹後走了出來,道:“當然對了,這條路是她選的,我們也不能替她做什麼,現在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話畢,士仙和玉宵一同進了府裏。

府裏,雨琪正跟輕愁聊天,輕愁道:“今天身體好些了嗎?”雨琪點頭道:“多虧公子,今天我感覺好多了。”輕愁又道:“昨天咱倆做的詩我能看一看嗎?”雨琪道:“當然行,就在那邊的書案上。”說著,便欲起身去拿,輕愁道:“不用勞煩姑娘親自去了,書生自己會過去看的。”說畢,輕愁便走到那書案旁,看著案上的詩吟誦著。剛吟畢,雨琪便道:“公子,先前說的那些話是給我解圍呢,還是你的真心話呢?”輕愁道:“是哪句話?”雨琪道:“就是你說我害怕,才會拉著你的手不放這句話啊。”輕愁假裝無所謂的,逗雨琪道:“真心話。”雨琪仿佛受了個晴天霹靂,嘴唇顫抖地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輕愁道:“真心話。”雨琪的心仿佛一塊玉石跌倒在地上,碎成了數萬塊,雨琪心想:“我還以為輕愁在乎我,沒想到隻是我的一廂情願,我怎麼這麼傻。”輕愁問道:“請問江姑娘還有其它詩作嗎?”雨琪正在發呆,沒有聽見,輕愁問道:“江姑娘,有什麼問題嗎?”雨琪忽的醒了過來,道:“沒什麼,請問有什麼事?”輕愁以為雨琪沒有把先前那些話聽進心裏去,便道:“請問你還有其它詩作嗎?”雨琪強忍住淚道:“有。”輕愁道:“在哪?”雨琪道:“在後麵的書閣裏,我拿給你看。”說畢,雨琪便走到書閣旁,不在話下。又說牆外的夢忻聽到了裏麵的談話,認為顧輕愁對江雨琪並沒什麼意思,心裏不禁分外欣喜,想到:“昨天江雪的話也太誇大了,自己家的小姐是有希望了,我還是快點去告訴小姐罷。”

於是,夢忻便興奮地跑回了慶元府,把自己所聽到的一應都告訴了楊惜環,楊惜環道:“天助我也,是時候下手了。”夢忻道:“請問小姐有什麼計策呢?”楊惜環道:“說到這,也讓我犯難,我先前的計策並不適合用於此種情況,還要讓我想想才是。”夢忻道:“小姐又何必這麼說,如今這種情況得要快快下手才行,要不然到時讓江雨琪乘機得了手,那可就為時已晚了。”惜環道:“你說的也沒錯,可是這想計謀也是要動點腦筋的啊。”夢忻道:“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小姐大可放心,我已經想好一個計謀了。”楊惜環道:“什麼計謀。”夢忻把門關起來,又將紙窗關起來,才道:“我們先把顧輕愁約到一個亭子邊,到時小姐你一定要弄得十分豔麗,但也不能太豔,隻要做到讓江雨琪嫉妒的程度就行了。然後我再在秀頎府旁聲張好讓士仙或者芍瑤聽見,到時讓她們告訴江雨琪,到時我在亭子邊的一堆草叢裏等候江雨琪的‘光臨’,那時我會給小姐你打個招呼,小姐你就要盡量做到跟顧輕愁很親密的樣子,這樣子包管能讓江雨琪心碎情亡、痛不欲生。”惜環微笑道:“夠毒!不愧是我的丫鬟。”又說江雨琪、楊惜環和夢忻均不知顧輕愁的本意,真可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