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溪點點頭,“這東西其實跟弓箭有些相似,不過弓射出箭來靠的是人力,這手槍靠的是火力。”
鐵師傅雖然聽不大懂這話,但也能大概分析出來,那手槍估計是弓一樣的東西,裏麵設了精巧機關,讓類似暗器的東西從裏麵射出來。
想到這裏,鐵師傅的眼睛瞬間亮了,“這東西著實是好。小巧精致,射程又比弓箭遠,讓人防不勝防。若是能裝備到兵士之中,恐怕……”鐵師傅說到這裏,突然止住了話,看著宋雲溪手裏的東西,目光中隱隱透著防備。
“鐵師傅說笑了,當初托你打造這東西,都花了一兩個月,怎麼可能大量製造。更何況,更複雜的還在裏麵的子彈,十天半個月也出不了幾顆,而且造價極為昂貴,一顆子彈堪比百金。這東西使用又得向弓箭那樣多加練習,才得打的精準。鐵師傅你以為裝備到兵士中,得多少年才成?”宋雲溪笑著解釋道。
鐵師傅一直跟著宋雲溪的思路計算著,聽到她的問話,下意識的道:“恐怕沒有百年,裝備不了一隊近衛!”
鐵師傅所說的近衛是一般皇族設的近衛,一隊按二十人計算。
回答完之後,鐵師傅才猛然清醒過來,有些歉疚的看著宋雲溪。“真是抱歉,我……”
“無妨,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的。不知鐵師傅何時啟程,到時候我來送你一程?”宋雲溪道。
鐵師傅擺擺手,“小姐每日如此繁忙,老鐵豈敢勞小姐相送。”
宋雲溪見他執意拒絕,也不勉強,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牌,遞給老鐵。“這是我的信物,往後鐵師傅若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不妨拿我的信物到悅來酒樓找我。個人能力雖然不是太強,但保幾個人性命還是沒問題的!”她這也是想多招攬一個人才。鐵師傅的技藝非比一般,想當初她拿著圖紙問了許多鐵匠鋪,都沒有人能做出來。隻有鐵師傅,不僅做出來了,還做的極為精湛。
鐵師傅猶豫了一下,沒有接,宋雲溪道:“鐵師傅不必介懷,就算不來不入我麾下,咱們交流一下武器製作也是好的!”
“我,既是如此,我老鐵就不客氣了,隻望屆時小姐不嫌棄我臉皮厚就行!”鐵師傅也算個武器癡迷者,聽了這話,便沒有再猶豫,爽快的接了下來。
總算和鐵師傅搭上了線,宋雲溪也鬆了口氣。她在這裏沒有半點根底,要用人都得跟秦澤天要。現下是無甚煩擾,若是以後出了問題,就難以善了了。
送鐵師傅出去,路過酒樓門口的時候,卻見門口聚攏了一堆人,連巷子口都堵住了。宋雲溪不禁有些奇怪,便叫車夫把金財叫來問話。
金財滿頭大汗的從人群中擠出來,看到宋雲溪,忙歉疚的道:“主子,我這就把堵路的人趕開。”
宋雲溪忙攔住他,“等等!若要趕人我何必叫你來。說吧,出什麼事了?”
金財這才苦著臉抱怨道:“主子,你都不知道。也不知那個賣身救母的女子怎麼惹了個煞星,非要買那個女子回去,偏偏那個女子又不願。這事情就越鬧越大,圍觀的人把酒樓門口都堵住了,小的隻好從旁勸諫,做個中間人緩和一下。”
宋雲溪表麵不動聲色,卻暗暗翻了個白眼,嗤笑道:“她一個賣身救母的,既是救急,哪裏還想著挑剔買家的,真是不知所謂!你去……”
話還說完,那邊的吵嚷聲愈發的大了,宋雲溪還清晰的聽到大聲的求饒聲。也不知怎的,越鬧聲音越近,等回過神來,一個痞子模樣的人就把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追到了馬車近前。
宋雲溪盯著那女子看了看,長的倒不差,嬌嬌弱弱的,頗有幾分白蓮花的氣質。
白蓮花被追的急了,直往宋雲溪馬車這邊撲,也不知怎的,瞟到金財,忙哭著抓住金財的衣袖:“金掌櫃,求你救救小女子性命!”
跟在後麵的煞星追到了,看到白蓮花揪著金財的衣袖求救,不禁嗤笑道:“那金財也不過是個奴才,你求一個奴才救你,還真是笑死人了。”
宋雲溪不由朝煞星看去,忍不住琢磨這人到底什麼身份,居然敢直呼如今身價倍增的悅來酒樓的掌櫃奴才。她在帝都待了這麼久,權貴也認識了不少。不過,看了好一陣也沒琢磨出,這是哪家放出來的惡霸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