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已經將整個雍都控製了,現在隻要外公的大軍一到,整個大雍國就是我的了。”秦澤遠壓根兒就沒想到後果,隻是一味的朝著老皇帝咆哮。
老皇帝當即便是氣的一把撐起來,抬手便是甩了秦澤遠一個大耳刮子。
“逆子,你這逆子,你怎麼就不明白,你以為龍戰好個老渾蛋是誠心為了我秦家江山著想嗎?”
“我不管,我不管這些,總之父皇您就一句話吧!擬不擬這個召書?”秦澤遠一點兒也聽不進去老皇帝的勸,一個勁兒的向老皇帝要召書。
老皇帝直接是氣的向後倒去,一口氣沒提上來,顯得撒手人還。
禦書房外等著的宋相,見裏麵形勢不對,他趕緊跑了進來,將老皇帝從地上扶了起來,並勸解起老皇帝,“皇上,恕臣多嘴,如今大勢已去,皇上還是順了睿王吧!睿王座江山也沒有什麼不好,同樣是秦家江山,誰座不都一樣嗎?”
“他糊塗,你也跟著糊塗,你們想氣死朕不成?”老皇帝不聽勸還好,一聽宋相都這般說,他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秦澤遠的外公龍戰,手握西北重兵,大有自立為王的姿態。
老皇帝這些年為了抑製龍戰,才不得已年年延他軍餉,沒有軍餉龍戰就肥不起來,自然對大雍國的危機就少了很多,老皇帝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但秦澤遠年輕氣盛,他哪裏明白龍戰這個老狐狸肚子裏的那些花花腸子呢?
宋相爺自然也是一個精明人,可如今形勢所迫,他不得不偏向秦澤遠,以求自保。
伸手替老皇帝拍著後背,宋相皺著眉頭,“皇上,臣都明白,秦家江山不能讓外姓占去,龍戰的野心,臣都明白,他就是皇上給新皇置辦的一份家產罷了,皇上不必將他看得太重。”
“那你覺得,憑他能將這份家產收回來?”老皇帝苦著一張臉,反問宋相。
宋相看向秦澤遠,勿自搖搖頭,“睿王爺肯定收不回來,但睿王爺也不必收,龍戰即是睿王外公,有這層關係在,龍戰也定不會翻臉不認人。”
“糊塗,糊塗……噗……”最終,老皇帝算是被宋相爺與秦澤遠給氣的徹底緩不過氣來了。
老皇帝大叫了兩聲糊塗之後,他仰頭噴出一口鮮血,從此撒手人還。
秦澤遠見老皇帝沒有氣息,他著急的衝上前去,將老皇帝扶住,並在老皇帝耳邊大叫,“父皇,父皇,你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睿王爺,皇上走了。”
“什麼,父皇他……”秦澤遠仿佛像是丟了魂一般,當場便是一屁股坐在那兒,不知所措
老實說,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氣死老皇帝,此番前來逼宮,他不過就是想要老皇帝下一道召書,讓他做皇帝罷了,可誰曾想,老皇帝直接是給他氣死了。
如今,秦澤遠可是六神無主的緊。
這拭父的罪名要是傳出去,那他這個皇帝就算做上了,也定當不得人心。
一旁站著的宋相爺,見秦澤遠這般失落,他立刻上前,將嘴巴伏到秦澤遠耳邊,“王爺,皇上駕崩了,這正是好事兒啊!雍都之中不還有太子嗎?王爺大可將皇上的死,歸結到太子身上,到時王爺不就可名正言順了。”
“這……”
“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王爺盡快做下決斷吧!本相就來替皇上親擬召書,隻要蓋上皇上的玉璽就是。”宋相爺不愧是相爺,做事完全可以說是密不透風。
給秦澤遠施了這樣一個小計以後,他便是轉身走到龍榻邊,開始執筆幫老皇帝寫起遺召。
秦澤遠悶在那裏想了一會兒之後,他方才一點頭,“對,就按宋相說的辦,宋相馬上擬好召書,本王,噢,不,是朕馬上就要登基,順應天命,成為大雍國的正統皇帝。”
“是,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宋相滿意的點點頭,呼起萬歲。
秦澤遠聽著這聲聲萬歲的稱呼,他的心情大好,渾身上下的感覺也是到了通體舒暢的地步。
都說當皇帝好,這話果真是不假,像秦澤遠,光是聽這一句萬歲萬歲萬萬歲,他就已經是十分的滿足了。
這場逼宮的大戲,就這般以老皇帝被氣死的結局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