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小子,你想和我們大將軍說什麼?”綠甲官兵氣的夠嗆。
見這黃梁飛果真是膽大包天一點也不怕他,綠甲官兵不樂意了。
平時他們走在街上,哪個不是躲著他們,躲的遠遠兒的,可眼前這家夥非但不怕不說,還表現的如此淡定囂張,這讓綠甲官兵有些接受不了。
“說什麼,當然是問問他,做都敢做了,難道還怕別人多說嗎?要想別人不說,除非自己別為。”黃梁飛這一正直直言,立馬駁得堂下一陣喝彩。
綠甲官兵抬起腳,一腳便是給他踢到了他的肚子之上,當場便是將手無縛雞之力的黃梁飛,給的倒飛出去,將說書的桌子都砸了個稀巴爛。
底下站著的宋雲溪有些穩不住了,她正準備一躍而上幫這正直書生黃梁飛之時,秦澤天卻是伸手將之拉住,“不要去,一會兒要是暴露了身份,我們就走不了了。”
“可是,可是他們太過分了……”
“由著他們吧!這書生正義直言是不錯,但是也得分時候,他這是自找苦吃,讓他吃幾回苦頭,下次他就知道學乖了,這可是為他好,這個世界不需要正義直言的人。”秦澤天一席話,堵塞的宋雲溪不知道該說什麼。
茶館裏,綠甲官兵踢了黃梁飛一腳,那還不算。
緊接著,他又叫上自己手下的官兵,衝上前圍著黃梁飛嘔打,宋雲溪看得心裏氣憤的不得了,但是為了不暴露身分,她隻能隱忍,不能出手。
當這群官兵們,將黃梁飛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之後,他們才拖著黃梁飛離開,朝著軍營方向去了。
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出手幫過黃梁飛,宋雲溪突然間覺得,不管在哪兒世界,這人情淡薄紙一張的事情,總是存在的,像黃梁飛這樣的人,明明很正直,明明很值得人稱道,但最後卻是沒人肯站出來幫他。
宋雲溪不禁想問,這個世界真的不需要正義直言的人嗎?
回到客棧,宋雲溪久久難眠,回想起茶館裏那個正義直言的書生黃梁飛的遭遇,宋雲溪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躺在她身邊的秦澤天,早已陷入酣睡之中。
從床上爬起來,宋雲溪走到窗邊,將雙指放到嘴中,吹出一道奇異聲響,一道漆黑的人影,立馬出現在宋雲溪的窗邊。
“主子,有何吩咐。”
“睿親王謀逆造反的時候,你為什麼沒來向我報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青竹,宋雲溪皺著眉頭冷聲喝問起青竹。
秦澤遠謀逆造反之前,宋雲溪就交待青竹,一旦奉澤遠有什麼動作,便要青竹來向她彙報,但是宋雲溪直到出殯之日,都未曾接到青竹的彙報,這才導致宋雲溪被秦澤遠堵了個措手不及。
青竹身體顫了一下,她立馬恢複平靜,“回主子,那時青竹並不在雍都之中。”
“你不在雍都,那你去哪兒了?”宋雲溪好奇的追問。
青竹隻是靜靜的站著,就是不說。
宋雲溪有些惱火了,“怎麼,不當我是你主子了是吧?我問你話你都不說了,好啊!你現在都不聽我的話了是吧?”
“主子,青竹離開雍都,去了霜城。”
“霜城?你去霜城做什麼?霜城在大雍國的最東邊寒冷地帶,你去霜城那麼冷的地方做什麼?”宋雲溪更加的好奇了。
霜城是位於大雍國最東邊的一座十分寒冷的城鎮,那裏幾乎是一年四季都處於冰凍之中,難得見化雪一次。
宋雲溪想不明白,青竹為何要去霜城,她在霜城又沒有什麼親戚。
青竹又悶了下來,不肯開口,宋雲溪見青竹這樣子有些古怪,她也沒多說什麼,而是揮揮手對青竹說,“從今以後,你就不用貼身保護我了,我身邊有那麼多高手在,你跟著也不方便,你現在就去辦你的事吧!等我有事的時候,一定會叫你的。”
“那主子自己小心,青竹走了。”青竹不喜廢話,宋雲溪要她走,她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留下什麼。
應了宋雲溪一聲,青竹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中,很快便是消失在了宋雲溪的感知當中。
宋雲溪皺著眉頭站在窗邊,她隱隱覺得,青竹定是有什麼大事兒在蠻著她,至於這是什麼大事兒,青竹不說,宋雲溪也不會知道,她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