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各位請肅靜,講完了太子妃娘娘大戰紅蓮教妖女的段子,接下來,咱們就講講咱們邊境龍大將軍的故事,大夥兒想不想聽啊?”說書先生為了烘托氣氛,故意賣起了關子,吊足了大夥兒的味口。
大夥兒聽到興頭上,怎能斷了?
大家興頭一上來,皆是跟著起起了哄,就要聽龍大將軍的事兒。
這說書先生見氣氛上來了,他立馬喝了口清茶,潤了潤嗓子,接著道,“說起咱這龍大將軍啊!還真是有說不完的話啊!大夥兒也知道,最近龍大將軍趁著新皇剛登基,他便是擁兵自立了,這下好玩兒了,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可大家也知道,龍大將軍也是公的,這一山能容二虎嗎?”
說書先生用幽默的段子,說到此處時,皆是把大家逗樂了。
宋雲溪和秦澤天也在下麵聽的捂嘴嗬笑,樂此不彼。
說書先生卻是不打算停,“龍大將軍育有三子一女,如今孫子輩兒也是人才輩出,出了個龍驍,龍勇,龍善,龍邪,話說龍大將軍這四個孫兒,可是他最驕傲的四個孫兒。
且說老大龍驍,一匹追風黑馬上陣,殺敵自是百戰百勝,惹得敵方將領,那叫一個聞風喪膽啊!
又說老二龍勇,不但有勇,更是有謀,在軍中出謀劃策,一人之腦頂百姓百頭啊!那與老大龍驍一文一武相結合,更是配合的天衣無縫,曆害的不得了啊!
三說老三龍善,天生是經商奇才,心算快到嚇人,在這邊境一年內就撈了成千上萬兩金銀啊!讓我們這些老百姓都無顏以對。
最後說老四龍邪,這小子雖是不學無術,但長的那叫一個貌美帥氣,堪稱龍家美男子啊!他那一身功法,甚至是比前三位哥哥還了得。
這龍家四兄弟,可是龍大將軍的心頭肉啊!誰要動了他們啊!那可慘了,像上個月,龍邪非禮人家一美少婦,被告上縣衙,最後那美少婦反遭暴打致死,各位,你們說說,天底下有這樣的事兒嗎?……”
說書先生說到義憤之處,更是揮起紅木,直砸桌子,把桌子都砸得瞌瞌作響。
底下聽書的一眾老百姓們,個個皆是氣怒的漲紅了臉,但是誰又能說什麼,誰讓人家是大將軍,手握重兵呢?這愛孫子自是能理解,但偏袒到了這種地步,也未免太讓人心中痛恨了吧?
宋雲溪在下麵聽著,她的拳頭捏的死緊。
把頭靠向秦澤天耳邊,宋雲溪低聲喃喃,“那龍家的四位少爺,真是如此可惡嗎?”
“額!龍戰是偏袒了他們一點,養成了他們的壞習慣,這純屬正常,也沒什麼大不了,你別在意。”秦澤天心知宋雲溪就是那嫉惡如仇的性子,所以,他故意將四人美化了一番。
但事實上,秦澤天心裏也很反感四人的猖狂。
宋雲溪嘴角抽起一股狠辣的淡笑,“千萬不要讓我碰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否則的話,我定要他們好看。”
“你……”秦澤天正想說話,可他話剛說出口,一隊官兵便是呼啦啦的衝進了茶館之內,傾刻間便是整個茶館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宋雲溪是烏鴉心,她當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她剛想著要教訓老家四少,這關於龍家四少的麻煩便是來了。
這一隊官兵將茶館團團圍住以後,為首的那名身穿綠甲的管事官兵,便是瞪著說書先生喝道,“你就是黃梁飛?”
“官兵大人,小生正是黃梁飛。”
“來人啊!把他給我帶走。”說書的這個名叫黃梁飛的人,剛承認自己是黃梁飛,就被這管事官兵叫來兵丁,給左右包夾了起來。
黃梁飛不急不緩,絲毫不顯慌張,而是揮揮手中紅木,腳步頓在原地,“官兵大人,你要抓我,也總得給我個理由吧!我黃梁飛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嫖娼,四不爛賭,你們這麼憑白無故抓人,難道普天之下就沒有王法了?”
“大膽黃梁飛,還敢在此狡辯,這連日來,你四處說書,抵毀龍將軍家的四位少爺,龍將軍早已惱羞成怒,要把你抓進軍營審問,你還不速速跟我們走。”這位綠甲官兵,將事情說了個清楚明白。
直到這時,大夥兒才弄明白了,他憑白無故抓人的原因。
竟是因為黃梁飛四處說書,抵毀了龍將軍家四位公子的形象?底下站著的宋雲溪,聽著很想笑,捏緊的拳頭就壓根兒沒有鬆開過。
一眾人皆是秉住氣息,當事人黃梁飛卻是仰頭嗬嗬大笑出聲,“好笑啊!真是好笑啊!我一說書的,龍大將軍居然還要抓我進軍營審問,那也好,我還正想去和龍大將軍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