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的是,千陲山現在已被駱承誌控製,想要向陲城內增兵,那是隨時可以做到的。
正午時分。
錢陰帶著的主力軍隊,到達千陲山下二十裏地外的一處荒涼的山地之中,讓錢陰預料不到的是,他的軍陰剛剛到達山地裏,便是發現前方不遠處,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人,而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軍隊之中的將士。
這些人,就是昨晚僥幸從戰爭中逃出來的那兩千多人。
“李置,前方怎麼回事?”不明所以的錢陰,從高頭大馬之上一躍而下,瞪著李置大吼大叫。
李置親自跑到前麵去看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急湍湍的跑回到錢陰的身邊,向錢陰秉道,“軍師,是我們的將士。”
“他們……他們怎會如此狼狽?在這裏做什麼呢?丟人現眼嗎?”錢陰傻的問出聲,此時,他還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呢。
“軍師,這……”李置語塞起來。
錢陰冷眉一舉豎,曆喝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再敢吞吞吐吐,小心本軍師以軍法處置你。”
“軍師,是這樣的,昨晚探子被發現,暴露了行蹤,三萬大軍的臨時總將李尋烏,沒有辦法之下,隻有帶著兵強攻上山,他按照軍師的指示,將千陲山內的所有山洞團團包圍,可最後,敵軍卻是從山下衝了上來,還用了會爆炸的黑色石頭,將李尋烏打的措手不及,李尋烏在戰鬥中戰死,三萬人馬僅剩躺在前麵的那些。”李置快速的將昨晚的事情,全部的給錢陰說明。
錢陰聽完這話,當場兩眼一花,向後倒去。
“軍師,軍師你怎麼樣了,軍師?”李置趕緊衝了上去,將錢陰抱進了懷中,著急的掐起了錢陰的仁中,生怕錢陰就這樣死去,自己的責任可就大了。
錢陰幽幽的醒轉過來,一臉慘白的叫道,“天不助我啊!沒想到本軍師竟然栽在了秦澤天的手裏,該死的秦澤天,居然比本將軍還陰險。”
“軍師保重身體,以軍師的頭腦,我們七萬人馬主力,再配上周且副將的五萬人馬合攻,足以拿下陲城,軍師何苦如此傷情。”李置將錢陰從地上扶了起來,在錢陰的耳邊不斷的說起好話。
錢陰氣了一陣,在李置的這般安蔚下,他才緩過神來。
將心中的氣拋到一邊,錢陰趕緊叫人過去,“將那筋疲力竭的趴在前麵的兩千多人扶進了軍中,讓手下士兵好好照顧。”
“軍師,我們今天還要行軍嗎?”李置在旁邊問起錢陰。
“不,今日我們隻行軍十裏路,十裏之後紮營,到了夜半時分,我們再行軍三萬五,另外三萬五軍隊,你帶著從千陲山的側翼攀山而上,我做佯攻,你做奇襲,同時再配合周且從正麵出擊,我們三麵製敵,打的他們措手不及。”錢陰不愧是比邱謀還要陰險的軍師。
細聽他的這些作戰戰略,哪一個不是陰險到了家。
當然,在戰爭之中,講的都是兵不厭詐,這陰險,放到戰術的運用上來說,倒也不能說是陰險,可它的本質卻是不會改變的。
“軍師果然曆害,小的佩服,那小的這就下去整軍,待到整軍完畢,小的立馬讓軍隊前行。”李置又拍起了錢陰的馬屁。
錢陰的臉上又泛起了得意的笑容,揮手讓李置下去辦事。
李置離開,錢陰才又想起來,剛才他說的,敵方有什麼會爆炸的黑色石頭,一想到這兒,錢陰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找來一個醒轉過來的士兵,錢陰問道,“你們昨晚作戰之時,敵軍那會爆炸的黑色石頭,是什麼東西?”
“軍師,這個我不知道,那東西就是一塊兒小石頭的大小,一碰就爆炸,威力大的足以將十數個人炸的屍骨無存,李副將就是吃了這小黑石的虧,被炸死了。”這逃回來的士兵,再提起地火雷的時候,他都還兩腿發顫,嚇得不得了。
“真有這麼大威力的寶貝石頭麼?”錢陰揮揮手,讓這士兵下去休息,他自己卻是站在原地,靜靜的思考了起來。
如果這世間真有這麼寶貝的東西,要真用在打杖上麵,那不得多曆害?
此刻的錢陰,便是在心中打起了那些小黑石頭的主意,當然,他壓根兒就不知道,那些小黑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