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裏花傾國剛離開皇宮鳳皓軒就尋了去,知道花傾國的去處便也就耐心等著,一想到某個傻瓜今天就在這宮裏傻乎乎地等了他一天,鳳皓軒就隻想笑。
入夜時分花傾國才不急不忙的回來,一眼瞧見鳳皓軒就躺在他白天躺過的躺椅上麵,花傾國哼了一聲扯了扯嘴角,徑直越過鳳皓軒。鳳皓軒無奈笑笑也跟了上去,心想脾氣還挺大。
“傾國,今天有沒有想我啊?”
花傾國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品著,直接當鳳皓軒是空氣。
“傾國,想不想我啊?”
呐,繼續忽略吧。
“傾國你不想知道我今天在做些什麼,為什麼不找你嗎?”
鳳皓軒一屁股坐在花傾國的旁邊,花傾國眉毛一挑不耐煩的換了個邊,背對著鳳皓軒。
“傾國好狠的心呐,夫君回來了理也不理。”
“夫君,狗屁夫君,一天也不露麵的夫君,不要也罷。”
“那可不行,傾國若不要為夫了,為夫就該哭死了!”鳳皓軒一臉苦相,拉扯著花傾國的袖擺搖晃著,做著那極其可憐的模樣,到讓花傾國生不了氣了,架不住鳳皓軒的扮醜賣乖花傾國噗嗤一聲笑了。
一推鳳皓軒,整了整被弄皺的衣擺,抬眼看著已經坐好的鳳皓軒。“說吧今天都忙什麼去了,一天也沒見著個人兒。”
“咳咳,我,嘿嘿……”鳳皓軒卻隻是瞅著花傾國傻樂。
“說啊!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可要休息了。”
“為夫是覺得與其說不如直接做!”
“做?做什麼?”花傾國防備地看著鳳皓軒。
“嘿嘿,傾國去了就知道!”
鳳皓軒一下子攬腰抱起花傾國,大步流星地向外麵走去,驚得花傾國時一口茶水差點撲在鳳皓軒的臉上,眼睛狠狠地瞪著鳳皓軒。
“我又不是女人別這麼抱我!”
“誰說一定要是女人才能這樣抱了?這可是愛人抱著愛人親密姿勢,沒有誰規定隻能是男人抱著女人。我就要這樣抱著你,你咬我啊!”
鳳皓軒賤笑賤笑地看著花傾國,惹得花傾國是又無奈又好笑。他能真咬他嗎?那還不得咬在鳳皓軒的身上,疼在他的心裏。
鳳皓軒一直抱著花傾國穿梭在宮廷院牆間,走過一個個回廊,一座座小橋,一直去到了幽靜僻遠的千裏池。到後來花傾國才知道這千裏池本是沒有的,是鳳皓軒從苗穀回來後親自命人圍造的。選了一個如此僻遠的地方少有人來,是以鳳皓軒時常悄悄獨自到這千裏池來,那兩年的時間花傾國和鬼魅樓的成員愣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今夜的千裏池流溢著霞光虹彩,一盞一盞明燈蕩漾在碧綠流水間,水波兒晃動,流瀉出一道道霓虹之光,閃爍著直逼人心。彩燈一路從草坪延展到池水邊,鳳皓軒牽著花傾國慢慢地走過去,前麵有一架小舟停靠著,宛如苗穀千裏湖裏那一支輕舟紗紡。
“傾國可還記得你曾在千裏湖釣魚替我做了一鍋魚湯?”
“自然是記得。”那時候他能做的太少,那時候他隻想留有三天的美好回憶,那時候他沒想過此生但能攜手,那時候不知道他竟能像今天這般與鳳皓軒相攜而立。
“傾國之貌,傾國之巧,傾國之善,傾國之智恐怕這世間無人能比,可是我最喜歡的卻是傾國總能拋卻那些光環,用最普通的生活傳給我你心底的感情。傾國,我鳳皓軒三生有幸能得傾國之心,我發誓從今以後無論時間過去多久,我都將亦如現在這般愛你,花傾國你就是我此生唯一鍾愛並窮極一生疼愛、守護的眷侶!”
花傾國看著鳳皓軒,他早已經被幸福撞暈了頭,即使沒有那些誓言他也是滿足的,因為他知道鳳皓軒不過是把心裏所想說出來了而已。
“皓軒你這個傻瓜,這樣子讓我以後還怎麼逃跑啊。”
“怎麼?你還想著逃跑?”
“嘁,誰知道未來會怎樣呢,要是我老了不再年輕了鬼知道你會怎樣。”花傾國半開玩笑地說著。或許是他忘了,他是不會變老的。
“傾國老了的時候,我隻會比你更老,那時候傾國不要嫌我體力不好才行啊,哎!”
“什麼體力不好?”
“你說呢?”鳳皓軒嘴角一扯,撚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流裏流氣地看著花傾國。花傾國一下子明白過來,臉一紅瞪了一眼鳳皓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