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無法忍受這麼無聊的遊戲,那是一種我聽都沒有聽過的撲克牌遊戲,不知道是不是智商的原因,我都跟她打了二十幾把,還是摸不清遊戲規則,各種大規則,小規則,還有邊玩邊補充的補丁規則,我一直懷疑這遊戲壓根兒就是楊洋自己發明的。
但為了讓她高興,我也隻能索然無味的陪她玩兒了,還得假裝很有興趣的樣子,這遊戲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好不容易,她終於露出了倦怠之色,打了一個哈欠,我連忙問道,“你是不是困了?”
她看了一下表,說道,“沒有啊,才十點鍾,還早呢。來,咱們繼續!”
哦上帝!
到了十一點的時候,她仍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依然玩兒的津津有味。
我猶豫了又猶豫,最終還是骨氣勇氣問道,“你……晚上打算怎麼睡?”
楊洋一愣,說道,“就在這兒睡呀,一起跨年嘛,再說今天晚上,路上又沒有出租車,我就是想回也沒法回去呀。”
她說的理直氣壯,我竟無言以對,是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今兒應該是沒有出租車的,她這會兒想回也回不去呀。
她見我愣著,問道,“怎麼?你不歡迎?”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我虛偽的應付道。
她很開心,笑道,“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和一個我爸以外的男人一起過年。”
“是嗎?”我說道。心裏想,其實我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我正想著,突然電話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我老媽的電話,便連忙跑到一邊去接。
“兒子,媽想你了!”我老媽剛一接通電話,聲音就有點哽咽。
“媽,您這是幹嘛?大過年的。”
“廢話!長這麼大你都在媽身邊過年,今年這你突然不在,媽這心裏變得空落落的。”我媽說道。
其實我心裏也有點不好受,能體會到老媽的心情,尤其在這種萬家團圓的時刻,但我是個男人,得表現的堅強一點。
“多大點事兒呀。”我說道,“您換個角度想一想,其實這過年也不就是個普通的節日嘛,再說不是還有於潔陪著你們呢嘛。”
“少來這套,於潔也大了,過兩年就該嫁了,我看你這當哥哥的還不結婚,妹妹嫁你前頭你怎麼辦?”我媽說道。
“這不也是很正常嘛……”
我正說著,突然聽見外麵楊洋突然喊了句什麼,我頓時一驚,暗暗祈禱老媽沒有聽到。這姑奶奶什麼時候說話不好,偏偏這時候說話。
但我老媽的順風耳哪裏這麼好糊弄,她立刻就警覺的問道,“誰在說話?”
我慌忙回答,“沒誰啊,就我在說話。”
“胡說八道!剛才我明明聽見有女的在說話。”我媽斬釘截鐵的斷定道。
“哦,那可能是鄰居在說話。”我連忙圓道。
“是嗎?”我媽始終狐疑,“你房子隔音效果這麼差?我去年去的時候挺好的啊,你可別騙你老媽。”
我這才想起來,老媽來過這裏,還在這兒住過兩個晚上,房子隔音效果怎麼樣,她應該清楚,我是騙不了她的。
“哦,我說的鄰居呀,是我一直沒告訴您,我把這房子其他幾間給租出去了,租房的有個女孩。”我靈機一動糊弄道。
沒想到老媽依然不依不饒,“租房的應該是外地的女孩呀,過年難道不回家嗎?”
“哦,她們也是單位有事兒,所以也沒回。”我連忙糊弄。
“哦這樣啊。”老媽說道,“什麼樣兒的女孩呀,長的漂不漂亮?”
“哎呀媽人家一租房子的女孩,你關心那麼多幹嘛?長的漂不漂亮跟我也沒什麼幹係。”我說道。
“真的隻是租房子的嗎?”我媽依然感到懷疑。
“當然是啊,要不呢?難道還能是您兒媳婦?”我索性直接說出她的懷疑,一般這種情況下,她就不那麼懷疑了。
“我怎麼總覺得你小子今天不老實。”老媽說道。
“哎呀媽!您就別疑神疑鬼的了,好好過年吧!替我給我爸拜個年!”我說著趕緊掛了電話。
好險好險。我心裏暗道,但願我的解釋能讓我那個敏感的老媽解除懷疑。
我拿著手機回到客廳,不禁一愣,原來柳如月竟然來了,還帶著果凍。
原來剛才楊洋是為這個才喊我的。
“你怎麼來了?”我驚訝的問道。
柳如月一笑,說道,“不該來嗎?”
“該來該來。”我連忙說道,“我的意思是,今兒晚上沒有出租車,你們怎麼過來的?”
“讓一個朋友送我們過來的。”柳如月說道。
“太好了,又多了兩個人,又熱鬧了不少!”楊洋說道。“我和於浩剛才在玩兒大老九呢,你們也一起來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