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的睡在了柳如月身旁。

她身上那種熟悉的香氣縈繞在周圍,我怎麼能睡得著?

這一點很奇怪,好像女孩兒都有一種天然的香味,但男人身上似乎就沒有。

有人說那是化妝品抹多了,醃出味兒來了。可女孩上學沒化妝的時候也有這個味道,如何解釋?

她輕微挪動一下身體,我都能感覺到。

夜色靜謐,窗簾沒有拉,窗外牛乳般的月光灑進來,充滿了夢幻般的詩意,這讓我更加沒有了睡意。

我偷偷回過頭去偷瞄了她一眼,發現她就那麼背對著我,黑色的長發散亂的披灑在白淨的被單上,一動也不動,呼吸讓身體身體均勻起伏著,似乎是已經睡著了。

女人的睡姿是充滿魅惑和藝術氣質的,要不那些畫架為什麼總讓那些模特躺著進行創作。躺著的時候,女人優美的體態就完全顯露無疑。尤其是柳如月這種豐滿的少婦,即使蓋著被子,那誘人的弧線依然讓人惴惴不安。

我正欣賞,她突然一側身,我急忙回過頭去,假裝自己也睡著了。

半天沒有了聲音,我以為她又睡著了,便悄悄側了個身,繼續打量。

突然,她的背影說話了,“你怎麼不睡覺?”

我一愣,原來她根本就沒有睡。

“我……我睡不著。”我連忙慌亂的解釋道。

她突然轉過身來,一眼不眨的打量著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回避她的眼神,“你幹嘛?”

她依然看著我的眼睛,說道,“你靠得住嗎?”

我一愣,不知道她問這個什麼意思,“什麼靠的住嗎?”

“你這人,靠得住嗎?”她問我。

“當……當然靠得住。”我說道。

她收回了眼神,笑了一下,說道,“未必吧。”

“怎麼就未必了?”我不服氣的說道。

她歎了一口氣,說道,“說不上來,有的時候讓我覺得你特別可靠,但有的時候,又覺得很虛幻。”

“為什麼這麼覺得?”我問道。

“有的時候,比如說,張雅跟我說她勾引你的事兒,我聽了覺得挺感動的,好像能拒絕張雅那樣的女人,對男人來說確實不容易,這確實挺難得的。但有的時候,又覺得,你好像對誰都有意思,這讓我總覺得你還年輕,還沒有玩兒夠。”柳如月說道。

“我還對誰有意思了?”

“郭曉婷,楊洋,還有今晚那個找你借火的女的。”柳如月說道。

我沒想到柳如月突然跟我聊這樣的話題,原來她心裏依然很糾結。

“可我對她們根本沒有意思呀。”我連忙說道,“郭曉婷,楊洋,都是呀,不管她們對我有沒有意思,但我心裏知道自己喜歡誰。那個女的就更不用說了,明明是她先來搭訕的,你不是也看到了麼?她找我單聊,我都拒絕了呀。”

“那是因為我們都在,所以你才拒絕了,如果我們不在,你還能拒絕麼?”

“當然能。”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不信。”柳如月說道。“如果能,為什麼你當時和郭曉婷……”

看來郭曉婷的事確實是對她對我的印象分影響挺大的。

“那……那不是當時喝了點酒沒把持住嘛,你總不能老揪著別人的短處吧,那你當時不在,我為什麼能拒絕張雅?”我反駁道。

“也許你根本不喜歡張雅。”柳如月說道。

“那你可錯了,男人就是不喜歡那個女人,也完全可以和她上床。這完全是生理需要嘛,再說,我這個年紀,有點衝動也無可厚非嘛。”我嘟囔道。

柳如月點點頭,“你的生理很需要?”

我一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就算是我在生理方麵如此需要的情況下,但我還是拒絕了張雅,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

“強詞奪理。”

“那如果……如果家裏有的話,我還用……吃外麵的嗎?”我鼓起勇氣反駁了一句。

但一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為我想到了金大中,還有大部分出軌的男性,哪個是家裏沒有才去外麵偷吃的呢?

雖然屋裏沒有開燈,但我也能感覺到柳如月臉刷的就紅了。

我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這個年齡還沒有開過葷的話,絕對不會受到任何誘惑的。”

“行了,不說這些了,睡覺吧。”柳如月說道。

說著她翻了個身蒙上了被子,就睡了。

我知道她根本就沒有睡著,隻是想逃避這個話題,我有些不甘心,既然今晚話題都說到這兒了,不妨大膽的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