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你還想動手?”我也絲毫不怵。

雖然我比他單薄一些,但是我比他高了很多,往他跟前一站,居高臨下,就有一種天然的壓迫。

他點點頭,“好,算你狠,你等著。”

說完他就灰溜溜的走了。

我望著他狼狽而逃的背影,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這是幹嘛呀。”柳如月說道。

“我怎麼了?”我說道,“揭開了他的本來麵目你不高興?”

“我有什麼不高興的。”

“那你斥責我幹嘛?難道我做的不對?”我說道。

“我沒有說你做的不對,我就是覺得你沒必要得罪他,我拒絕他就行了。”她說道。

“那你既然要拒絕他,為什麼又要告訴他咱倆根本沒有什麼?你直接告訴他我們倆好了,他不就死心了麼?”我說道。

“我不想騙人。”柳如月說道,“拿這種沒有的事騙他有什麼意思。”

“你就那麼排斥跟我有點什麼關係嗎?”我說道,“哪怕是在借口中,都不可以?我就那麼讓你厭惡?”

“你無理取鬧。”柳如月說著就要上樓。

我一把將她拉住,氣的不行,但又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麼。

“你……你知不知道我,就在剛才,我還拒絕了一個女孩,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心裏有別人,那個別人你知道是誰嗎?”我說道。

“你想說什麼?”柳如月說道,“你想告訴我,你因為我拒絕了一個姑娘,那我就得感恩戴德的跟你好是不是?我就得到處告訴別人咱倆恩愛的不行?”

“你……好,當我什麼都沒有說。”我說道。

我沒有上樓,轉身就走。

“你幹嘛去?”她問道。

“跟你沒關係!”我頭也沒回的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我十分生氣,走出小區以後,四下茫然,好像不知道該去哪裏,但我心裏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複!

對,報複!我為她做了這麼多,拒絕了這麼多的誘惑,可她居然連騙人說跟我有關係的都避嫌。我實在是無法平複自己內心的憤懣!

我掏出手機,想給姑娘打電話,楊洋也好,郭曉婷也好,我隻想報複。

但猶豫了一番,我又將電話放了回去,我不能這麼做,當初拒絕人家說的義正言辭的,可現在為了報複柳如月,又利用人家,這不叫卑鄙麼?

我在街上遊走,手機響了,我拿出手機發現是柳如月打來的電話。

“幹嘛?”我接通電話問道。

“你在哪兒?”她問道。

“跟你有關係嗎?”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能不能別像個孩子一樣。”她說道。

“你說的對,我本來就是個孩子,你不就是嫌我是個孩子麼?”我冷笑著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不禁更加惱火,她又再打過來,我索性關了機。

我在街上沒有目的的遊走,心裏感到無比的酸楚,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無力過。同時滿腔的憤怒又無處發泄,我大喊了一聲,將周邊的行人嚇了一跳,人們紛紛斜睨著我,像看病人一樣盯著我一麵走一麵回頭看。

我想喝酒,很想喝酒,猴子正忙著泡妞兒呢,肯定是沒時間陪我,我又給王朔打電話,沒有人接,給李剛打了個電話,他說他正在值班,一時間走不開。

我隻好作罷,感覺一夜之間,我似乎被全世界拒絕了。

失落感無以複加,我無處可去,隨便找了一家夜店走了進去,我隻想喝酒,但也不想一個人喝悶酒,這裏麵最合適不過了。

剛一進去,裏麵人很多,彩燈來回閃耀,一陣陣音樂的聲浪讓人振聾發聵。

我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穿過正一個個陶醉忘我的扭捏作態的人群,找了一個空桌子坐了下來。

我要了一大瓶洋酒,摻著飲料和冰塊,一大瓶。一個人坐在那裏,跟著音樂搖頭晃腦,自斟自飲。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周身的人好像都是結伴兒而來,有的是幾個男的,帶著一個妞兒,有的是好幾個姑娘在一起,甚至還有一些中年大叔,隨著音樂忘我的扭動著大腹便便的身體,他們都沉浸在自己的歡樂中,隻有我一個人坐在這裏,好像是在一座孤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