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柳如月一直在醫院裏,哪兒也沒有去,一動不動的陪著我。
舞蹈隊那邊打電話好像是催她去上班,但她都毫不猶豫的給推掉了。
有一次她好像給催急了,直接衝對麵嚷道,“我跟你說,我確實有十萬火急的事走不開,什麼事兒我這兩天也不會回去的,有本事你就開除我。”
我聽的心裏暖暖的。
“單位有急事你就去吧。”我說道,“我已經完全沒事了,再說馬上也就出院了。”
她隻搖搖頭,說道,“沒事兒。”
有的時候,人生的有些道理和感觸確實是隻有經曆過一些事後才會明白,就像我以前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情人在短暫的分手後再和好,會比以前更加甜蜜。按道理來說,那分手會對感情造成傷痕,但其實,有時候,在一起並不覺得,但分開後,你才會真正了解一個人在你心裏的分量。
我不知道柳如月是不是也跟我一樣這麼想,但我確實是深有感觸,看著她在我身邊忙來忙去,我就有一種特別踏實的感覺,經曆了這件事以後,我暗暗發誓,以後絕不再做任何有可能會導致她離開我的事。
這邊我這兒和柳如月和好了,但猴子那邊和小蘭卻似乎是急轉直下,幾乎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我出院那天猴子來看我,我發現小蘭並沒有跟來。猴子神情憔悴,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小蘭那邊怎麼樣了?”我問他。
“不怎麼樣,還那樣,油鹽不進,電話不接。”猴子垂頭喪氣的說到。
“去誠懇一點跟人家認個錯。”我說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猴子氣餒的說道。
“那就多說幾遍。”我說道,“本來這事兒就是你做的不對,所以你得用誠意來感動人家。”
“感動個屁!”猴子滿不在乎的說道,“愛行不行?我又不是找不上女人了!”
“猴子,你要是這個態度,人家肯定不會回來的。”我說道。
“哎呀,行了,我知道,這事兒你就別管了。”猴子不耐煩的說道,“你怎麼生場病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
“好好好,我不管,但是猴子,你可得把小蘭給我找回來,她可是我弟媳,別人誰我也不認。”我說道。
“你少占我便宜,你得叫嫂子,我還比你大一天呢。”猴子說道。
雖然猴子不讓我管,但是我必須得去找小蘭談一談。
當然,我得先去趟單位,把工作上的事兒處理一下,劉總是抓業務的,具體的工作還是我來抓,我不在這幾天,一切都交給郭曉婷負責,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問題,而且現在又多出來了什麼總監,不知道會不會亂套。
所以出院以後,我先去了公司,果不其然,一去就聽見郭曉婷在和別人吵架,而且吵的很凶。
“你這根本就不行,別跟我在這兒擰著了,趕緊給我改去!”我聽見一個陌生的女人的聲音,不用猜,一定就是那個新來的總監。
“這是於總在的時候定的策略!我們已經執行了小半年了,憑什麼你說改就改?”郭曉婷也不是省油的燈,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我走了進去,看見郭曉婷和一個中年女人站在中間,兩個人都怒氣衝衝,互不相讓。
我仔細看了一眼那女人,約莫四十歲左右,雖然年紀確實如郭曉婷所說,有些大了,但卻還是有些姿色的,頭發烏黑的挽起來紮了一個發髻,皮膚白皙細嫩,雖說到了這個年齡,但眼角卻似乎看不出一點點魚尾紋,這說明這女人確實是保養的很不錯。而且她身材很好,很高,看起來足足有一米七以上了,卻比例協調,上身穿著碎花的襯衣,將身體繃的緊緊的,下身穿著一條緊身的收腳牛仔褲,地下穿著高跟鞋,十分緊致。
能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也一定是個美女。
“於總說的就一定對嗎?我覺得藍山項目現在有些停滯了,就是策略上的問題,這我比你有經驗多了,所以肯定是要有所調整的。”那女人說道。
郭曉婷憋足了氣本想反駁,但一看我進來了,好像看見救兵一般,說道,“於總,你來了?”
所有的同事都看著我,那女人也看著我,這個時候,我當然不得不說幾句。
“你好,你是?”我問道。
那女人剛才還陰雲密布,卻立刻換了一張笑臉,笑著走過來跟我握手,說道,“你好於總,我是馬佳,是新來的副總監,跟您一樣,也是負責策略的,我來的時候,聽說你正在住院,估計劉總跟你說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