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柳如月之間,大部分進展都是我的努力帶來的。所以,我想我提出來的話,也許會有所突破,沒準兒她就答應了呢,如果她答應了,天哪,那可就是質的飛躍,跳過二壘,直接達陣三壘!

我判斷了一下,以我們現在的親密度,其實我想提出來也沒有什麼,即使她不願,我想也不會過分生氣,頂多就是罵我一句小變態,那既然這樣,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我醞釀了半天,鼓了半天的勇氣,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剛準備開口。

“要不我……”

我話還沒說完,柳如月卻搶道,“你說我的包是不是被那個變態給拿走了?”

我一愣,“額,大概是吧。”

“我覺得應該就是他,你想想看,那個點兒了,應該很少有人從那裏經過,就算是有人經過,黑燈瞎火的,也未必就看得見對不對?”她分析道,“對!一定是他,他就跟在我後麵,我的包掉了,他一定看得見,一定是讓他給撿去了!”

“你說的有道理,可咱又不知道他是誰,就算是知道他拿了又有什麼用?去那等著他還會來?”我說道。

“我包裏有手機啊,我可以給我的手機打個電話,咱們可以給他點錢,讓他把包還給我。”她說道。

“可行到是可行,就怕這會兒手機恐怕早就關機了。”

“試試看嘛。”她說著四處摸索。

“你找什麼?”

“廢話,當然是找我手機呀。”

“你手機……”

她這才反應過來,笑道,“我都給嚇糊塗了,還準備找我的手機給我的手機打電話呢,那就用你的手機打吧。”

“我沒有存你的電話。”

“哎呀你快點!”她催促道。

我拿起電話,給柳如月的電話撥了過去,果然如我所料,電話是關機的。

“一般這種情況他不敢開機。”我說道,“萬一你的手機有定位功能,那不是他自己就暴露了。”

“那怎麼辦呢,身份證銀行卡都在裏麵,想補辦,還得先補身份證,太麻煩了。”柳如月說道。

“好像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我說道,其實我的心思還在剛才鼓起勇氣要說的那事兒上。

“這樣,咱們給他發個短信,如果他開機,就能看到了。”柳如月說著,就開始給她的手機發短信。

我覺得這都是徒勞,一般情況下,就這種變態,最怕暴露自己,絕不會跟你聯係的。

她發完短信,給我看,“你覺得這麼說行不行?”

“可以。”我看了一眼。

她將短信發了出去,托著下巴作思考狀,“這王八蛋也太討厭了,好好的生活都被他攪亂了,我那上麵還有很多重要的電話呢,現在倒好,又得挨個重新記了。”

“那也沒辦法,該著你倒黴了,你也躲不過去,我覺得你應該慶幸,他沒有對你做什麼,萬一他要是追上了你,把你拉到黑道道裏麵……”我說道。

“你快別說了,我本來就夠嚇的了,你還說,現在想起來,一身冷汗。”她說道。

“也別太害怕了,沒準兒他就是把你拉到黑道道裏麵,趁著沒人,給你看一下他新買的夜光表。”我笑道。

“如果壞人都要是像你這麼單純就好了,那世界就不會那麼亂了。”

“你也覺得我很單純是不是?”

“很有趣嗎?我告訴你,我丟了包,心情不好,這會兒可笑不出來。”她說道。

“笑不出來就別笑了,趕緊睡吧,你不是明天還有重要的演出麼。”我說道。

“哎呀是呀!”她說道,“我差點就忘記了。可是我又不敢睡,怎麼辦?”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她是不是在等著我主動說出來?

“要不我……”

我還沒說完,她就說道,“算了算了,不想了,努力睡吧,我睡了啊。”

我半張著嘴愣在那裏,看著她走了回去。

她一回頭,看我站在那裏,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哦,沒有,快去睡吧。”我說道。

她思索了一下,說道,“要不……要不你陪我睡吧,我真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