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後,我和柳如月開始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冷戰。

大概是我們都覺得自己沒有錯,而錯在對方吧,反正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她最近也沒有做飯,而我隻好去外麵吃。

雖然我也想過主動跟她說話,但她總是一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樣子,毫無熱情,讓我感到她似乎並沒有想跟我和好的意思。

我沒有談過戀愛,但是聽猴子他們以前戀愛的時候常常和女朋友冷戰,似乎也是正常現象,這讓我很不適應。

我期盼著有一天下班回家,能看到她做好了豐盛的晚餐在等我的畫麵。

但我一直沒有等到,反而見她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她好像一回來就把自己鎖在臥室裏,不發出一絲聲響。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好像是我一個人住在這裏。

這天晚上,我終於按耐不住自己,跑過去砸門,這算什麼事兒?吵架而已嘛,至於麼?

我砸了半天門,裏麵沒有任何動靜,我嚇了一跳,開門走了進去,發現屋裏空空如也,她並沒有在。低頭看到床上放著一張紙條。

於浩,我有事回老家一趟,自己照顧自己。柳如月留。

幹巴巴的幾句話,毫無感情色彩,我很生氣,假惺惺的,還讓我照顧自己,說的好像她沒走的時候,我就不是自己照顧自己一樣。

我估計她可能是去看女兒了。

她一走,我的生活頓時陷入了冗長的無聊和空虛。

每天上班下班,兩點一線,對任何事都失去了興趣,好像生活沒有了色彩一般。和猴子他們打了兩次籃球,還不幸崴了腳,傷的很嚴重,走路都一瘸一拐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倒黴鬼吹燈,放屁都打腳後跟’吧。

現在住的房子,衛生間是蹲便池,而並非馬桶,所以每次拉屎都特別困難,我得費好半天勁才能讓自己忍著劇痛蹲下去,而且還不能順利的蹲著,因為右腳傷了,不能用力,隻能將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左腳,所以每次蹲完以後,左腳就完全麻了,幾乎無法站起來,得緩好半天才能站起來。

每拉一次,站起來都是一頭大汗,我感覺我好像是在用生命在拉屎。

這晚也是一樣,我費了半天勁,死活是站不起來,好不容易踉踉蹌蹌站起來了,嘩啦手機掉了下去。

糟了!這時候還沒有衝水,手機就卡在了便便裏,撈還是不撈?

以前上學的時候,猴子曾經幹過同樣的事兒,但他愣是忍辱負重的給撈了起來,這事兒讓我們宿舍的人嘲笑了整整一年。

尤其是我,笑的最凶。沒想到,數年之後,我竟然也要麵對這樣的難題。可見這世上還是有天理報應這回事的。

但我一想,我不能跟猴子比呀,我是什麼氣質,他什麼氣質?我好歹也是拿過百萬年薪的人,對不對?不能因為區區一個蘋果手機,就玷汙自己的雙手和高貴的人格不是?

猶豫了兩分鍾,我將手機撿了起來。

捏著鼻子將手機擦幹淨,擦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奔進衛生間吐了。

好不容易終於擦幹淨了,我試試看有沒有出故障,便隨便撥了一個號碼,撥出去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是柳如月的電話,我連忙掛掉,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屏幕好像失靈了,怎麼掛也掛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