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去找了一趟李剛,請他吃頓飯。
說好是一個人,等來了才發現他帶了一小隊人。
“我這是請你吃飯,還是請你們分局的所有人吃飯?”我說道。
李剛笑嘻嘻的招呼他那些手下,壕氣衝天的說道,“都坐,吃什麼隨便點,今天算我的。”
又對我說道,“食堂今天不開飯,都在忙,一聽說我有飯局,這幫臭小子全跟出來了,我也是沒辦法,見諒見諒,我們也就吃點便飯,不會宰你的,你們幾個,拿捏著點分寸啊,別把於總給吃窮了,周林,給我把紅燒排骨點上。”
這幫小子跟李剛一樣,根本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個個淨撿貴的點。
“你小子,真是什麼樣兒的人帶什麼樣兒的兵。”我笑道。
“聽見了沒,於總誇你們呐,還不敬於總一杯。”
李剛一招呼,那幫小子嘩啦啦端著酒杯全過來了,我連忙推諉,“今天還有會,不能喝酒,幾位兄弟見諒,改天一定請你們好好喝。”
李剛製止了他們,“行了,改天的事兒我可不敢奢望,我還是把握當下吧,吃到肚子裏才算我的。”
菜一上來,這幫人席卷殘雲,觥籌交錯,跟誰結婚似的。他們這幫人也挺有意思,其實我願意和他們打交道,因為簡單直爽。
“什麼事兒呀?”李剛一麵嚼的脆骨嘎嘣響一麵問我。“別光顧著心疼菜了,說事兒吧,我們這幫兄弟幫你也辦了不少事兒了,哪次不是出生入死,你小子怎麼這麼不知道感恩。”
我便將那晚的事兒都告訴了李剛,李剛一邊吃,一邊聽,聽完以後他抽了一張抽紙擦了擦手,說道,“光聽猴子說你小子進了大公司,當了老總,感情你們這些資本家過的也不好呀,掙點錢娶個漂亮媳婦,每天還得提心吊膽的。”
“你小子少含沙射影的,誰資本家,說說,怎麼辦?”我說道。
“這事兒吧,你這麼一說,倒確實是有點懸,按照規矩,肯定就是立案調查。”他說道。
“廢話!就光立案調查,我還用找你幫忙?還訛我一頓飯,再說,你們那立案調查,就真的會調查?我才不信。”我說道。
“於總,你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中國這麼多人,你知道就刑事案件每天要發生多少宗,我們隻能撿重就輕。”李剛說道。
“我不是來跟你探討這個的,好警察當然也有,我其實也理解你們,但要真的探討起來,恐怕大多數警察也經不起探討,就像如果佛祖真的存在的話,那大部分和尚都得下地獄一樣。”我說道。
李剛無奈的笑笑,“我真希望你小子有空來我們這兒幹一陣,你就明白了。算了,反正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都已經吃了你的,隻能幫你把這事兒辦了,這樣吧,正好我這兒呀,來了幾個生瓜蛋子,其他案子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上不了手,不如就讓他們試試,反正抓賊這種事兒綽綽有餘。”
“還有,之前刺傷柳如月的那幫混蛋怎麼樣了?”我問道。
“拜托大哥,我好歹現在是個所長,我哪兒有功夫二十四小時監督他們?”李剛說道,“這樣我完了幫你問一下,再幫你打聽一下柳如月她前夫,不過我覺得他的可能性不大,他的事兒鬧的挺大,而且判的也挺狠,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的。”
“行,你辦事我放心。”我說道,“也算我這頓沒有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