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已經算是度過了難關,隻是萬萬沒想到,柳如月竟然從自己的衣櫥發現了貓膩。
連忙衝了過去,“衣櫥?哦,是我動的,她說沒有睡衣她睡不著,所以我就找了一件你的睡衣先借給她穿。”
柳如月一抬頭,“她不是喝的挺醉的麼?”
“是啊。”我說道。
“既然都醉成那樣了,還有意識管自己是不是穿睡衣睡覺?”柳如月說道。
我一愣,連忙說道,“起初是喝的很醉,是她半夜醒來,發現自己穿著衣服睡,所以讓我給找件睡衣穿,就是這樣。”
柳如月看著我,“真的是這樣麼?”
“當然是啊,”我說道,“這有什麼好騙你的。”
柳如月這才坐了起來,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穿完也不知道給人放回來。”她站了起來。
“她可能也是不好意思,走的匆忙,所以沒有給放回來。”我說道。
柳如月站了起來,重新坐回了床上。
我有些尷尬,說道,“行了,沒事兒那我先出去了,你先睡吧。”
“等會兒。”她說道。
我一愣。
她說道,“於浩,你不覺得,咱倆之間,現在感覺有點陌生麼?”
“有嗎?”
“你看你,對我有多麼客氣。”她說道,“你在大街上遇見陌生人,也就客氣到這程度了吧?”
“這……”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其實,這感覺我也是有的,但這次她回來,我並沒有特別強烈,我想我的客氣還真不是在跟她慪氣,主要還是因為心虛的緣故。
她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我也別睡了,咱們還是好好談談吧。”
“還是先休息吧,”我說道,“今天我也沒事兒,等你睡醒了咱們再談。”
“還是先談吧。”她說道,“否則我也睡不好,你坐吧。”
我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卻好像又不知道從哪裏談起。
柳如月先開口了,說道,“於浩,這件事我這次去威海一個人想了很久,我覺得咱倆之間之所以會鬧這種矛盾,主要還是因為你大男子主義太強烈。”
我一愣。
“你先別急著反駁。”她說道,“你想想看,其實這個矛盾,從我第一次去工作的時候,就一直存在,隻不過並不那麼激烈而已,上次我找工作,你也是激烈的反對,隻不過那個工作它並不那麼忙,所以這個矛盾沒有暴露出來而已,但你想想,如果當時那個工作就很忙,像現在這麼忙,我想咱們之間的這個問題恐怕早已經暴露出來了。”
我細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她繼續說道,“歸根結底,是你心裏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你對我出去工作,一直心裏就存在著抵觸心理,我覺得這事兒你得反省自己,我知道你覺得你現在收入不錯,可以滿足我的生活,我完全不必出去工作,可你有沒有真的站在我的角度上考慮過我的感受,問問我的想法?我不是一個想靠男人養著的女人,是,之前金大中是這樣的,但我受夠了,我不想把自己弄成一個家庭主婦,所有的生活就隻有相夫教子,你不覺得這種人生很乏味麼?一個精彩的人生不該隻是這樣,衣食無憂就可以了,我有我自己的追求,我有我的愛好,我也想出去做一點事業,哪怕不算大,但它足以讓我的生活變得豐富而精彩,這就是我的想法,你能理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