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和青青要結婚了~
婚禮並不盛大,在海邊,隻有家人和兩人要好的朋友,還有劉青青想要的一切——一個她最愛的,也最愛她的男人。
當老四說我願意時,劉青青哭壞了新娘妝——
“我老婆愛哭——”因化療而不得不剃光頭的老四,剛一發言,就先取笑身後哭花眼線的妻子,“本來我不打算娶她的,不過她以死相逼——”被新娘狠狠捶一記,惹得台下的眾人嗬嗬大笑,“我跟我老婆是大學第一天認識的,她用水壺燙了我的手——”示意一下手腕上的傷疤,“當時我就想,這女孩要不成我老婆,我這虧可就吃大了。”眾人又是一陣笑,“那年,她十八歲,如今連我閨女都五歲了,我們卻拖到現在才結婚,全是因為我犯渾,今天當著我的至親們,我想跟她說——”轉頭看青青,“老婆,對不起。”
當老四轉頭對青青說對不起時,不但新娘哭了,伴娘也哭得亂七八糟,沒辦法,實在太感動。
以至於儀式結束好半天,孜孜還止不住眼淚,“幾點了?”一邊擦眼淚一邊問滕殷,青青師姐說三點要招呼女同學去做SPA。
滕殷看一眼腕表,“兩點三十五。”
孜孜忙擦幹眼淚,起身要走,卻被滕殷拉住。
“哪兒去?”
“幫師姐招呼客人。”
“花臉貓似的,好意思到處跑?”
“化妝師說是防水的,怎麼還會花?嘶——睫毛是真的,你不要亂扯嘛~”孜孜疼的齜牙,“我還是自己擦吧~”對著化妝鏡擦幹淨,起身去衛生間換衣服。
出來時已經換上露肩大T恤和破洞牛仔短褲,頭發也鬥散——這樣看起來比較像打雜小妹,免得被人搭訕了——不知為什麼,她今天的桃花運特別旺,已經莫名其妙被好幾個陌生人要電話,難道說當伴娘會走桃花運?“占師兄不是給你們定了賽艇,你還不趕快換衣服啊?”一邊綁頭發,一邊問沙發上的滕殷。
滕殷正懶散地將腿翹到茶幾上,“等你。”
“等我?我又不會開賽艇,再說我一會兒跟師姐她們做SPA。”哪有SPA不做,出去曬大太陽的道理?
滕殷勾勾手指,示意她過去。
孜孜毫無防備地坐過去。
“陪我去玩賽艇。”
“我連遊泳都不會~你讓王師兄陪你去嘛。”
“今天賭輸贏,贏了,錢算你一半。”
他們倆的財政至今都是分開的,這次占慶和劉青青結婚,份子錢讓孜孜舉了不少外債,難免少了點骨氣,“有多少?”視錢數定尊卑,錢少,不賣身。
滕殷伸了兩根手指。
在確定他那兩根手指之後是四個零時,孜孜立即與他擊掌為誓,“成交,我這就跟師姐打電話。”
滕殷喜歡乘風破浪的激越感,所以他很喜歡玩賽艇,但因為工作太忙,很少有機會玩得這麼暢快,難得今天有機會——他希望孜孜也能接受他這個愛好,所以帶她一起感受一下,何況——與其把賭注便宜外人,不如便宜孜孜這個內人,贏就要贏個徹底嘛。
半個下午的賽艇跑回來,孜孜的臉被曬得紅彤彤的~
比賽一結束,第一名的情侶倆從賽艇上跳下來——滕殷戴著太陽鏡,上身穿一件白襯衫,下麵是一條白色過膝短褲,休閑到隨意。孜孜則是太陽鏡+大T恤+破洞牛仔短褲,隔遠了看,兩人跟拍廣告似的,惹得一票老同學羨慕嫉妒恨——老七這小子,當年就招搖,如今還他娘招搖——最讓人鬱悶的是,他已經盡量在低調,還TM這麼顯眼,連找的老婆都是。
“孜孜,收錢!”滕殷。
孜孜樂不顛地開始向諸位師兄們收錢,收完還向滕殷揚了揚手中的鈔票——
“去買酒——”滕殷道。
“啊?”這麼多錢呢,“都買嗎?”能喝完嘛!
“都買!今晚沙灘上所有人,見者有份,咱們這叫劫富濟貧。”“劫富濟貧”四個字一出,滕殷差點沒被一幫老同學給滅口,TM自己就是地主老財,還吃別人的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