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孜實在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當初怎麼會覺得他這個樣子很酷呢?“你猜希特勒死前有沒有後悔自己做過的事?”風馬牛不相及的反問,卻也是孜孜的心聲。
他——在某些方麵,真得可以代換那個害死兩千萬地球人的德國人,這是他們在一起生活六年後,她得出的結論。
滕殷在半分鍾後才回答她的反問:“我不記得我對你有過要求。”
孜孜不淑女的在心裏低咒,他就是這點才可恨,明明不曾明說過什麼,偏偏你還不自覺地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事,“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但是我真得……算了,咱們能不能都冷靜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我隻需要一個理由。”他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尤其她還是他的妻子。
“……好吧,你太強勢,會讓人喘不過氣。”這是她的心裏話。
“所以你辭掉A大的職位,到梁華工作室任職,就是為了對抗我這種強勢?”
“原本是這樣的。”她想找到更好的與他相處的方式,結果卻背道而馳。
“結果卻背道而馳,讓我們倆越走越遠?因為你甚至沒有時間與我相處,更沒時間妥善照顧好樂樂?”
又來了,他總能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讓別人去反省,“你沒有想過自己的責任嗎?”
“想過,但你不給我改正的時間。”他也清楚自己在兩人之間的主導地位太過明顯,當她還是小女孩時,興許還對這種主導不在意,但隨著年紀增長,閱曆增加,自然而然會有抵觸,隻是沒想到她抵觸的這麼嚴重。
“滕殷~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想用大人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可你卻在用小孩子的脾氣跟我慪氣。”
“那是因為你沒試過跟我溝通!”
“我有過,有問過你,可你不接我電話,不與我見麵,跟我消極對抗。”
“如果你被人當仇敵一樣吼,會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會有,但我不會用幼稚的方式來處理後續結果。”
這麼說,又是她做錯了?苦笑,看來她的段數遠不及他啊,“……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學著改正錯誤,咱們先冷靜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滕殷覺得被將了一軍,這丫頭還是不打算跟他回去,“你的意思是繼續分居?”
“……隨你怎麼想,以我們倆眼下的狀態,在一起隻會激化矛盾,我不想讓樂樂看到我們之間的不愉快。”
“可你卻讓樂樂看到我們倆在分居。”
“總比在她麵前吵架好吧?”
“分居與吵架,你覺得哪個更嚴重?”
“……你想怎麼辦?”既然他對她的建議都不同意,那他提議吧。
“跟我和樂樂回家,家裏也可以冷靜。”
好想讓他去死,卻又不想表現地像個瘋婦,既然他覺得在家裏也可以分居,也好,“好,我跟你們回去,行了吧?”
滕殷揚起眉梢,當然行了!
這一回合,滕殷再次得勝。
在分開近六個月,分居近三個月後,滕氏夫婦再次合居。不過滕夫人就此搬進了女兒滕樂兒的房間下榻。
日子似乎又恢複如常,卻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