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孜壓著不忿之氣坐到他對麵的沙發上,雙手橫抱。
滕殷將她的手機目錄從頭翻到尾,一共找到四個有標識的號碼,“什麼時候開始的?”
孜孜想了一下,“生完樂樂之後,偶爾會有電話過來,這兩年比較多一點。”怕他又要怪她什麼都不跟他說,遂道:“我以前跟你提過,你說不要理她們。”聳肩。
“我不知道這麼嚴重。”難得他也有抱歉的時候。
“還好,就今年比較頻繁。”笑一下,“其實倒也挺有趣,跟看戲似的,正常人可沒這種機會。”
滕殷緩緩放下手機,“這也是你打算跟我分居的原因之一?”
孜孜蜷起雙膝,手腕搭在膝蓋上,手指抵著鼻尖,想了一下,“我還沒想好,可以不答你麼?”
滕殷想確定她說得是氣話還是真話~可惜,今時今日的孜孜已非那麼容易就能搞明白的女人了。
“你知道的,公司這兩年接了幾個國外的項目,比較忙,沒能照顧到你跟樂樂,我很抱歉,以後會注意。”
孜孜單手拖住下巴,仔細看了他好一會兒,“你還沒明白,我造反的最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這些?”從跟了他開始,她就知道會有這種生活,雖然現實遠比料想的要艱難的多,可這並不是她做出消極怠工的主要原因。
“那你就把最主要的原因說來給我聽。”
“你——讓我有種陌路的感覺。”特別是那次他抱走樂樂後對她吼的樣子,一想起來,她就心怵。
滕殷不甚明白她的話,“你不戴戒指意味著什麼?”看著她光滑赤/裸的手指,他對她不戴戒指這件事很介意。
孜孜審視自己的手指半天,沒說話,其實她也是在測試自己有沒有可能真得做出一些不好的決定,不過關於這一點,她不想跟他坦白,因為她還不舍得做出那麼嚴重決定,所以不想在他的心理紮一根刺,“你不也有段時間沒戴?而且也沒跟我解釋過?”就讓他覺得她在跟他賭氣吧。
“我是真得弄丟了。”
“我也弄丟了,也幫我重新訂做一隻吧。”
滕殷生笑,“好,從今天開始,誰也不許再弄丟戒指,怎麼樣?”
“一直都是你說了算嘛,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等一下。”見孜孜要起身,滕殷喊停。
“還有什麼事?”
“關於你的工作。”他心明她換工作是因為跟他賭氣,“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工作的不愉快。”
“目前這份工作我還不想辭掉。”她也有自己的職業規劃,單一做老師而不參與實體工程,隻會讓她的路越走越窄,能交給學生的東西也越來越少,所以她想參與一段時間的實體工作,想辦法把實體與教學聯合起來,像王書以前那樣,“我也有自己的職業規劃。”
滕殷到也沒再為難她,端著杯子走過來,與她並排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大半天,轉頭盯住她,“事情都解決了,冷靜期是不是應該結束了?”
事情都解決了?什麼時候的事?
孜孜托著腮看他,“你真得很想做那種事?”她並不覺得今時今日,他還會對夫妻生活有過多的需求。
他也托腮看著她,笑得異常迷人,“很想。”
孜孜覺得~她是真沒辦法對付這個男人,氣生了,架也吵了,冷漠也用過了,都無法打敗他,“你在外麵沒跟別人試過?”
“你覺得我在外麵跟別人試過?”滕殷對她的話並不憤慨,隻是好整以暇地反問。
“至少那晚在‘萬紫千紅’我看到過。”示意一下自己的眼睛,當時那場景她還記得很清楚,而且到現在還在牙癢。
“看到我在跟別的女人做那種事?”
孜孜對他的不要臉五體投地,“等我忘記我看過的髒東西再說吧。”起身,“呃,對了,明早有個親子活動要你參加,樂樂說如果你沒空,可以找她王伯伯代替。”
滕殷舔舔下唇,笑得眉梢彎翹,“我閨女的事,什麼時候都有空。”腳一伸,擋在孜孜腿前,差點沒把她絆倒。
氣惱之下,孜孜再次踢他一下……
婚後的第三年開始,她就已經升級到對他用武的程度,一直沿用至今。
“如果你有需要,應該知道回臥室的路。”滕殷雙臂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
孜孜繼續上她的樓梯,沒理他,不過卻被氣笑了。
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