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領導人,起碼自己先要弄明白怎麼回事,對了,你的年限也早夠了,沒事多看看書。”
“每次都拉著我做這些無用功,證章掛靠在你們公司又不給我錢~”還每次被拉著考。
“連我都是你的,還給什麼錢?”
“……”孜孜覺得這話她愛聽,“好吧,再幫你一次~~對了,你跟TONY最近關係不錯,閨女都吃醋了。”
滕殷莫可莫不可地聳眉,“好久沒時間玩遊戲了,差點跟不上時代,想好好學學。”
“現在的遊戲跟以前我們那年代應該差不太多吧,那會兒見你打‘傳奇’不也挺好?”孜孜不是很喜歡打那玩意,了解不深,“問你個問題,你真得不重男輕女?不想再要個兒子接你的衣缽?”
滕殷看了妻子好一會兒,“再生一個,搞不好我們倆會鬧得更凶,而且,誰說公司一定會交給我的孩子?孩子享有我的遺產權,可以留給她股份,但不必她親自坐上去,再說樂樂一個女孩子,也不適合做工程這活,三教九流都得交際,很累的。”
“所以~你沒有重男輕女?我這可是替你閨女問得!”
“確切點說,應該是重女輕男,不過沒有對比,你們可能不會理解。”作為父親,對待兒子要狠,這才是對他的將來負責。
孜孜表示不相信,他這人,寵孩子是常態,能嚴厲才怪了,“快十一點了,該睡了,我明天還要去過消防那一關呢,估計少不了又要挨罵。”那些人跟吃了幹冰和火藥一樣,冷得時候凍死人,熱的時候嚇死人,難道他們不曉得情緒不穩影響身體健康?
夫妻倆起身回臥室。
滕殷正洗澡時,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多半是請他去過夜生活的。
滕殷一邊擦頭發,一邊示意孜孜把手機開成免提——
按鍵一開,就聽那邊烏拉烏拉地唱歌聲。
:“老七,來啊,就缺你一個了。”
孜孜盤膝坐在手機邊,瞪一眼滕殷,後者衝她笑笑。
“已經躺下了,不過去了。”滕殷一個俯臥,趴到被褥上,毛巾遞給孜孜讓她幫忙擦頭發。
:“哎~這可不行,你多久不出來跟兄弟們聚了!今晚盧主任也在,你不來作陪,他明天可不給你過審批啊!”
“真走不開,替我跟盧主任道個歉,下次我單獨請他。”
:“你自己跟他說。”繼而,電話對方又換了個人,聲音文質一點,“老七,不給麵子啊,明早我真會為難你,小心拿不到審批,你港口開不了工。”
滕殷笑笑,“老盧,我老婆可就在一邊,這幾天才哄好,你可別再害我了。”
:“你別來這一套,快過來,我受命給你介紹一個人,包你見了受益無窮。”
“什麼人能差遣老盧你這太歲爺?”
:“‘統方’,這你不會沒聽過吧?”
滕殷蹙眉,隨即笑道:“既然你老盧都發話了,我自然不能不聽。”
話畢——
孜孜狠狠在他頭上撓兩把——又去被女人吃豆腐,她心裏不高興。
滕殷拉過妻子親一下,“看信用卡在不在錢夾裏。”今晚的單肯定是他簽,不檢查好可不行。
“你少喝點酒啊。”孜孜檢查完錢夾,隨即威脅他。
“行,你快睡吧,明天別去單位了,消防那邊的事,我讓小李找設計部的人幫你們處理。”她也好些日子沒休假了,該休幾天假了,她可不是做女強人的料。
孜孜撇嘴,他要幫忙,她當然樂意,不過用這個轉移話題她可就不同意了,“喂,離那些八爪魚遠一點,被吃太多豆腐,我很吃虧的。”
滕殷“唄兒”彈一指妻子的腦門,“知道,快睡吧。”
“能睡著才怪了。”丈夫去花天酒地,她怎麼可能有心思睡覺。
滕殷笑得得意又迷人。
“就是這個,不許在外麵這麼笑。”他那些喇叭花、狗尾巴草就是這笑給招來的。
滕殷一邊換正裝,一邊得意於妻子吃醋的樣子,其實對於他這方麵的應酬,孜孜是不樂意的,但她並不會阻止,這反倒讓他在這方麵相當自律,有些事,認為無所謂,那便是無所謂了,認為有所謂,就會認真對待,全憑個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