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殷,你就不能讓我一句?”
攤手,“好,讓你。”
真想掐他的脖子,“以後吵架,至少要讓我一句。”她吵不過他。
“身為女人,你真是失職。”連吵架都不能贏他~~
……
兩口子正在爭論誰失職,恰巧幾輛越野車經過,車上的人對他們吹口哨,打響指,顯然是誤會他們躺在地上的動機了~
滕殷起身,並伸手拉起妻子——
兩人的枯葉色羽絨外套上沾著一色的塵土,風一吹,沙塵飛揚而去~
該回去了。
一上車,孜孜便開始吃東西——她最愛在旅行的車上吃東西,滕殷並不讚同她這習慣,因為這丫頭手裏的東西有八成是塞到他嘴裏的——沒辦法,她的胃口小,吃剩的隻能歸他。
“這是什麼?”滕殷對嘴裏的甜澀味兒不甚熟悉。
“脫過水的胡蘿卜。”孜孜也放一根到自己口中。
“你不是很討厭這東西?”
孜孜聳肩,“又不是我要吃,你兒子想吃。”
滕殷轉頭看她一眼,又轉回去看路,大概三十秒後,車哢一聲停下——
車內一片寂靜~~
孜孜樂滋滋地嚼著胡蘿卜幹,半天後,再也受不了他的盯視,“這件事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說做結紮手術、吃藥,都很傷身,不讓我做,我早跟你說過數安全期很危險,而且~上次我說在危險期,你偏不聽。”
沒錯,那次他記得,但當時在車上,他到哪兒去找安全措施?
孜孜在確定他記起那次之後,倏然笑了,“讓你找刺激,找到麻煩了吧?這件事警示我們,男人不可以在外麵瞎混,因為不知道會惹來什麼麻煩。”哈,這蘿卜幹真甜,這次肯定是男孩,因為他們姓滕的男人都很BT,喜歡胡蘿卜!她跟樂樂就不喜歡——
“你早不跟我說~”這種時候還出來瞎晃,出問題怎麼辦?
“我早也不知道啊,昨天才發現我想吃胡蘿卜。”看著他一臉的不明情緒,孜孜輕問:“你現在是不是特想掐死我?”
答對了。
孜孜歎口氣,“你終於能明白我一直以來的感受了~”打個“V”字手勢,“放心,這次我感覺良好。”她一向很健康,絕對不會像阿杜那麼沒用,“而且,你不是說男孩子應該多受點苦嗎?可以從肚子裏抓起。”
滕殷覺得~覺得手很癢……
“對了,你這種收入的,生二胎要罰多少?還是……你打算要這個孩子麼?”
滕殷隻管啟動車子,什麼話也不說。
“不行,這個要是再生下來,我不是要忙死了?”孜孜自己說自己的。
滕殷特意放慢車速,盡管他很想一下子飛回平原。
“真生氣了?”孜孜樂不顛地看著他,“好啦,氣大傷身的,你都快不惑之年了,怎麼還能使小孩子脾氣?”她也就懷孕的時候才能翻身,不作死他可就沒複仇的機會了。
……吥啦吥啦,繼續說她的~
大概半個小時後,滕殷終於開口,“你覺得這是好玩的事?這是人命!”她居然還敢開玩笑。
孜孜突然垮下臉,一臉幽怨地望著他~
“停車!”
又來了,這臭丫頭真是想把他氣死。
“停車!”
滕殷踩下刹車,車停之後,他想狠狠教育一下她,結果她拉開車門就往外跑~~
呃,不曉得這算不算天要罰她,孜孜吐了……
滕殷摟著她一邊幫她順背,一邊嗟歎,他承認行了吧?他玩不過她。
用礦泉水漱完口,孜孜抬起頭,但見晴朗的碧空裏好多小星星——她開始眩暈了——看來姓滕的確實不好對付。
“滕殷,我看到好多星星~咱們還是回家吧?”